厲謹容在心底裡暗笑一聲,欣賞完這麼一出好戲,只覺得心情莫名舒爽,那邊兩姐妹一個哭一個哄,瞧這架勢沒有個把小時是不能成了,他可沒必要再湊熱鬧。
“三弟,你不覺得家裡這兩個女人,身上有很多秘密嗎?”
晚上十點多,厲嘉承將車開進車庫,厲謹容已經在車庫門口等著他。
這樣的談話方式並不適合兄弟兩人,儘管厲謹容似笑非笑,但他眼底的懷疑與排斥無法掩飾。
厲嘉承單手鬆開了黑紫色領帶,將領口最上面的那顆釦子解開,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甩手將公文包丟給厲謹容,然後斜著倚靠在車庫鋥光瓦亮的老式大門上。
疲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家,卻碰上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兒,可想而知,此刻厲嘉承的心裡有多不爽了。
“你不要怪我多事,我是你哥哥,還能害你不成,那兩個女人並非善類,我勸你還是小心些為好,省的到時候引火燒身,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及時提醒你!”
時間彷彿靜止了幾秒,厲嘉承側過臉來,對上厲謹容忽閃忽閃的眼睛,聲音低沉。
“二哥,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明明是充滿戲謔的話,卻無端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錯覺,厲謹容心裡一震,隱隱感受到了威脅。
“你別總不相信二哥好不,二哥怎麼可能害你呢!這兩天我一直在家裡待著,那兩個女人是福氣是禍早已經清楚,再說了,她們兩個身上有什麼秘密你知道嗎,靠近你有什麼目的,你又知道嗎,還是你甘願以厲氏為賭注,任憑這兩個害人精繼續待在你身邊?”
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度,厲謹容不顧弟弟狠戾變色的目光,不由分說將心裡話一股腦翻了出來。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的女人,我自己心裡清楚!”
厲嘉承也怒了,一把抓住厲謹容的領口,兩手陡然用力,差點將厲謹容提了起來,話音不再低沉駭人,此時的他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用武力來證明自己的地位,是最好的方式!
厲謹容下意識的就要掙扎,不料對方手上力度更加緊了,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只消片刻,他已經呼吸緊促,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窘迫。
“厲嘉承,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話音斷斷續續,似乎是從嗓子眼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有種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厲嘉承手上勁頭並沒有鬆懈,仍舊死死控制住局面,厲謹容也沒有乾站著,任憑自己處於下風,他下意識死命抓住厲嘉承的手臂,使出渾身解數,企圖讓自己重獲自由,然而兩兩相較勇者勝,對於這頭紅了眼的雄獅,他還是稍遜一籌。
“我沒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厲謹容,這次只是警告,你要是再敢說一句她不好的話,我保證你不會安然留在國內!”
厲嘉承猛的一甩手,將厲謹容推向一邊,轉身就走。
後者猝不及防一把跌倒在地,呼呼喘氣。
沒良心的王八蛋了,有了媳婦忘了弟兄。
“先去洗澡吧,累了一天了,等下想吃東西的話,我讓吳嬸給你做一點兒!”
此時將近十一點,江黎秋穿著絲質睡袍,一邊打哈欠,一邊歪著腦袋說道,神態繾綣慵懶,像個發了春困的小貓。
厲嘉承輕笑一聲靠了過來,一把勾住她細軟的腰肢,單手捧起她的小臉就要親。
江黎秋本已經昏昏沉沉,察覺身上有個不安分的手隨意遊走,當下清醒了大半,不由分說就要推開他。
“你幹嘛,快去洗澡啊,這都幾點了,我都困死了!”
江黎秋嬌嗔細語,身體嬌軟,明明不施粉黛的臉,總能給人一種風情萬種的嫵媚之感。
厲嘉承不由得嗤笑,他的意志力,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差了?
“好,我去洗澡,你再等一等!”
江黎秋不由得老臉一紅,隨手拿起一個抱枕甩了過去,奈何厲嘉承反應迅速,還沒接近,他已經關上了門,片刻之後,衛生間裡響起了“嘩嘩”水聲。
“姐姐救我,爸,媽,你們在哪兒?!”
她正想著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尖利聲,江黎秋瞬間回過神,心裡一震,不由分說掀開被子跑了出去。
客房的門緊緊關著,並沒有開燈,江黎秋遠遠的便聽到江雨慕在哭。
彷彿壓抑了許久卻再也無法忍受某種痛苦,她的哭聲沉悶又令人心碎,江黎秋焦心不已,三步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