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那可是A城四大家族之一,誰會不知道……”阮盈盈的聲音戛然頓住,面色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江家,江黎秋也恰好姓江,難道……
“沒錯,”悠悠望了一眼她錯愕難以置信的表情,宋青衣緩緩的敘述:“江黎秋,就是江家唯一的女兒,曾經的A城第一名媛。”
阮盈盈臉上的變化頓時異常豐富,從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後來的嫉恨摻雜。
宋青衣漠然的望著她,“怎麼阮小姐,很難相信嗎?”
“怎麼會?”阮盈盈咬著牙,聲音宛如從喉嚨間逼出來的一樣沙啞:“江家是什麼樣的地位,江黎秋怎麼可能是江家人!”
如果她真的是江家的女兒,那麼她嫁給厲嘉承,就不算高攀,這一切也都說的過去。
那自己豈不是徹底沒了機會?
“我聽人說,阮小姐你在國外讀書,興許是不太瞭解A城近年的事情。”宋青衣再度開口,“江黎秋的父母其實在三年前就因為為商不法,被人給逼死了,江黎秋這個喪門星,剋死爹媽之後,就帶著她那個斷了腿的妹妹跑去國外了,所以近年,A城裡有關她的訊息已經不多了。”
“為商不法?”阮盈盈聽到這四個字,一下子來了興趣。
宋青衣點了點頭,把三年前江家那場轟動了整個A城的利潤操縱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阮盈盈。
最後,她說到口乾舌燥,用力的嚥了嚥唾沫,才補充道:“江黎秋跟她的爹媽都是一樣的貨色,全家人都是下賤胚子。”
阮盈盈愕然中有些興奮:“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阮小姐,你隨便找張A城三年前的報紙,都能看到那上面關於江家的報道。”宋青衣忍不住偷偷打量著這位所謂的普林斯頓大學畢業的名媛,鄙夷的目光被夜色給恰到好處的遮蓋住。
也怪不得厲嘉承會跟她退婚,就這種腦子,哪個男人能看的上。
正想著,宴會廳的門忽然被從裡面開啟,明亮的光束直射到院子中來,赴宴的賓客從裡面走出,三三兩兩結伴離去。
江黎秋挽著厲嘉承的手臂,靠在他身邊問道:“我們就這麼走了,不去看阮家老太爺了嗎?”
“怎麼,你很想去?”男人低醇的聲音在頭頂淡淡響起。
江黎秋縮在他身邊使勁搖了搖頭,不想去,真心不想去,拉仇恨的事兒,她今天已經做的夠多了。
悻悻的皺了皺鼻子,江黎秋的目光深遠了一些,忽然覺得不遠處那兩個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然而不等她細想,那兩道身影就朝這邊迅速走了過來。
等看清楚來人,江黎秋不免有些詫異。
宋青衣和阮盈盈這兩個女人是怎麼攪和到一起去的呢?
精準的捕捉到了她臉上短暫的錯愕,阮盈盈率先開口,“怎麼,三少跟黎秋姐姐你們這麼早就要回去了嗎?”
厲嘉承神色微冷,摟緊了江黎秋的肩膀,眼皮抬也不抬的就要離開。
“三少留步!”高跟鞋聲在身後急促響起,阮盈盈追到兩人面前,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她的這一舉動,引得欲離去的賓客們又紛紛駐足側目。
厲嘉承終於停下來,頎長的身影隱匿在樹影中,臉色令人看不真切。
“阮小姐。”他疏離的開口,聲音宛如夜色一樣低沉:“你父親正在裡面找你,沒什麼事情,你還是快進去吧。”
阮盈盈仍固執的站在原地,帶著怨恨的目光從江黎秋平靜的臉上一掃而過。
咬了咬牙,她拔高了聲音問道:“黎秋姐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跟三少說過你的身世?”
江黎秋身體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抬頭看著阮盈盈臉上志在必得的得意,聲音輕柔,“阮小姐,你這話什麼意思?嘉承他是我丈夫,自然瞭解我的一切。”
“丈夫”二字刺痛了阮盈盈的耳膜,妒意驅使之下,她想也不想的脫口就道:“真的嗎?黎秋姐姐,如果換做是你,我恐怕沒有那麼大的心,把父母是違法商人的事情說給丈夫聽!”
阮盈盈看著面前五官標誌,眼角眉梢處處都顯露著她曾是名媛的女人,唇角愉悅的向上揚了一度。
“你真的確定,你把你是江山海那個商界敗類的女兒的事情,告訴過三少了嗎?”
“夠了,閉嘴!我爸爸他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江黎秋身體抖的厲害,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感受身邊男人的情緒,長久埋在心裡的怨恨,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