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秋全然沒注意到他帶有侵略性的目光,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只是聽著他沒什麼動靜,又湊上去親了一口。
“你這是勾引。”
沒給她第三次的機會,厲嘉承直接把她按倒,吻了過去。
她頰上帶了淡淡的紅暈,黑白分明的杏眼瀲灩著波光,微張的唇瓣像極了初熟被澆過蜜的桃子。
輾轉深吻著,厲嘉承的手情不自禁的探向她襯衣裡。
“唔……厲、嘉承,不要……”不像事前的矜持,江黎秋以細微的力道阻止著他慢慢解自己衣釦的手,皺著眉,一副難受的模樣:“我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能不能……”
在興頭上被喊停的感覺不爽,不過聽著她可憐兮兮的聲音,厲嘉承到底還是停下動作,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這麼燙?”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他從江黎秋身上撤了下來,劈頭蓋臉的責備:“不舒服怎麼不知道早說,你還三歲嗎……”
江黎秋委屈的直想哭,她都這麼難受了,這個惡劣的男人竟然還吼她。
就說不該淋雨的,早知道一回來就去換上乾衣服。
厲嘉承眉心的“川”字變得更深了,“你等著,我打電話叫醫生來。”
江黎秋臉色煞白的搖了搖頭,咬著牙說:“不用那麼麻煩,我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女人倔起來,真令人頭疼。
厲嘉承拿起手機,沉沉踱步到窗前,撥通電話。
江黎秋用盡全身力氣跳下床,從背後將他抱住,順勢掐斷了他的手機,“不用這麼麻煩,都十一點了,這點小事麻煩醫生會被人笑話的。”
她聲音輕飄飄的,說出的話來卻堅韌的令人心疼:“真沒關係,在國外那三年,哪有錢去請私人醫生,洗個熱水澡外加一杯紅糖水,沒什麼痛扛不過去。”
“厲嘉承。”
她努力的笑了笑,撒嬌道:“抱我去浴室,好不好?”
很顯然,厲嘉承拒絕不了這樣的請求。
等江黎秋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男人放進了浴缸裡。
調好水溫,他遲遲沒有離開。
江黎秋眨了眨眼,頭重腳輕的依舊很不舒服:“厲嘉承,你可以出去了。”
“我幫你洗。”頎長的身形落了下來,一下子籠罩住她視線裡大片的燈光。
江黎秋忍不住往浴缸深處瑟縮了一下,“我自己來就好。”
“我怕你溺死在浴缸裡。”
沒有理會她,厲嘉承將花灑開到最大,不由分說的剝下她的衣服。
江黎秋初初有些抗拒,身子在水裡不安分的掙扎,水花濺到厲嘉承身上,他的臉登時就黑了幾分,吼道:“別折騰。我們都結婚了,你還彆扭什麼。”
大手一揮,溼漉漉的衣褲便被甩落在地。
霧氣騰騰,模糊了她白皙細膩的身體,小腹上那道兩指長的疤痕,在明亮的燈光下卻變得清晰起來。
厲嘉承盯著看了一會兒,並沒有說什麼,淡淡抽回了視線,拿過沐浴露替她往浴缸裡倒了一泵。
江黎秋深深的呼了口氣,臉色很快恢復如常。
看著他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她頓時就有幾分頹敗:“喂,我說,你好歹有一點點男人的正常反應好不好?”
“你想要什麼反應?”裹著寬大的浴巾將她抱回床上,厲嘉承壓低了聲音問道。
江黎秋沒說話,看著他從櫃子最底下的抽屜裡摸出吹風機,忍不住問道:“這是糰子媽媽的嗎……我看到家裡,有很多她的東西。”
還有門口那雙存放已久的女士拖鞋。
厲嘉承沒說話,把吹風機插上電源,走到她身後,慢慢幫她吹著頭髮。
正當江黎秋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淡淡的男聲忽然在頭頂響起:“那個女人啊,離開的時候除了把糰子留下,就絕情的再也沒留下其他東西。”
說這話時,厲嘉承幾乎沒有任何情緒,但江黎秋還是聽出了一絲恨意。
她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當初,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厲嘉承,萬一糰子的媽媽離開是有苦衷的呢?”
“不重要了。”厲嘉承輕描淡寫的說完,隨手關上了吹風機。
江黎秋看的出,他並不願多談關於糰子媽媽的事情,也就不再找虐的繼續追問下去。
看來他也是受過情傷,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厲嘉承。”她突然喚他一聲。
“怎麼了?”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