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知道阮玉瑤有點臨產恐懼,她一個人在宮裡,又沒有母親陪伴,難免有些緊張。
所以凌岫才提出等她預產期前一週進宮陪她,剛好和孫玉壺還能交流…..學術。
二月份凌岫已經選好婦保局的地址,畫了大致的佈局圖,跟工部合作修建。
估計還要兩個月才能落成。
建築不需要華麗,實用為主,寬敞。當時凌岫跟跟工部郎中討論了很久,才落實圖紙。
凌岫偶爾抽空去看過,佈局跟醫館相似,但她完善了一下,砸了大筆銀子進去,儘量做好。
其實主要的還是缺乏女醫和女護,阮玉瑤下了懿旨,著太醫院另開婦產一科,招收女醫者以及學徒。
由孫玉壺掌管,正式開始培養專業人才。
“阿岫,孕育真是太不容易了,最近老是半夜燒心,我都不敢碰辛辣的食物,免得燒心喉嚨辣的難受。”
阮玉瑤輕嘆了一口氣,“想想阿孃當初真是太不容易了,只有自己經歷過了,才知道有多辛苦。”
凌岫收回走遠的神思,聽阮玉瑤說這話,再瞅了一眼她的大肚子,心有慼慼焉。
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噤,聽說分娩的痛苦堪比十級疼痛,骨開十指啊豈能容易?
想想天下母親殊為不易,只能說為母則剛。
“嗯,別緊張,到時候我會在的。”凌岫握住她的手。
阮玉瑤深吸一口氣,“嗯,幸好還有你。”
凌岫看紅綾和嬤嬤們在做小嬰兒的衣物,看了一眼阮玉瑤,問:“聽,聽說你給縫了一頂虎頭帽?”
她的語氣有點遲疑,實在是阮玉瑤針線活只比凌岫自己好了一點。
“嘻嘻,當然是……”阮玉瑤手一揮,“交給嬤嬤幫我了。”
嗯,戳了一半,成個鳥窩,她就放棄了。
凌岫差點笑出聲,顧及她的面子,咬了一下嘴巴忍住了。
安慰一句:“也,也不必強求,看她們做的多好,你不要傷手。”
阮玉瑤撇撇嘴,“小孩兒哪需要穿那麼多。”
她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惹得爹孃頭疼,上房揭瓦,下水摸魚,心中一頓。
摸了摸肚子,希望這個孩子像趙玄微,聽話懂事,讓她省點心。
凌岫看她出神,自己倒了杯水喝。心中琢磨著後日趙傾大婚,該隨什麼禮。
默了一下:“下月初一,我就搬來跟孫醫官一起暫住側殿。”
阮玉瑤很高興,“行,把晴雪晴雨兩個丫頭也帶著吧。”
出宮後回到寧安侯府,凌岫去書房,發現姜宴竟然在。
她推開門的手一頓,回身關上門,有些詫異:“你回來了?”
“嗯,事畢便回來了。”姜宴起身走上前來,拉住她的手。
凌岫順著他走到桌邊坐下,兩天沒見了,這人只要一去大營就要忙幾天。
她還以為今天見不到人,想想便跟他提了一句:“那什麼,四公主新婚賀禮送什麼好?”
姜宴拿冊子的手一頓。
要是平常的話,成婚送些寓意吉祥的物件就是了,大多都是祝賀新人同心,延綿子嗣的。
但是趙傾這種情況,顯然不合適,誰叫他們是知情者?
“……你,看著送吧。”姜宴多少有些震驚。
“那我翻翻之前的禮單,看前頭趙傾送了什麼。”
三月二十八是個吉日。
凌岫看見好幾家迎親的隊伍。
心中好笑,想起以前網上刷到,節假日接親車隊接錯新娘的,還有結婚的人太多,路上車隊跟錯路。
不過這會兒倒是不存在這個問題,遇到了大家互相禮讓一番,撒撒喜錢,各自敲鑼打鼓錯開。
凌岫在四公主府,看著趙傾盛裝打扮由貼身侍女扶著出門。
媽耶,真好看!
任誰見到都不會覺得這樣的趙傾其實是個男人。
他才是真女裝大佬啊!
看著韓冰來迎親,騎著高頭大馬的英俊青年,凌岫一走神,他什麼時候才會知道真相啊?
可惜他們這些旁觀者啥都不能說,懷揣著一個瓜好難受。
可是她感覺韓冰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摸摸下巴,搖搖頭,不再瞎琢磨。
她先到韓府去,送禮等著新人拜堂。思來想去,按著禮節送了一對上好的同心玉佩。
這日之後,凌岫帶著隨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