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的假期就是過得很快。
凌岫掰著手指一數,今天初七,明天姜宴就要上朝了。開年事情比較忙,應該可以放過她了吧?
開心。
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希望假期快點結束。
也沒誰了。
這兩天她機智地躲開了姜宴,反正他回來自己已經睡著了。
姜宴倒也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但是。
“閒逸,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凌岫瞅了瞅天色,這大中午的,這兩天不到天晚姜宴都不回來,今天還挺早哈。
“嗯。”
應了一聲,姜宴關上書房門,走到凌岫身邊,神色有點恍惚。
凌岫挑了挑眉,這是有事兒?
想著就順嘴問了一句:“怎麼了?”
姜宴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順便給凌岫倒杯溫茶。
沉思一會兒,他略複雜地問凌岫:“你早就知道四公主的真實身份了?”
凌岫心中哦了一聲,看來這人是知道了。
嘴上婊婊地回答:“不早,也就前年除夕那會兒的事兒吧。”
姜宴看她的這表情,心中一動,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
好啊!合著就他不知道。
凌岫嘶了一聲,偏頭躲開,“你怎麼知道了?皇帝告訴你了?”
“……皇上不小心說漏嘴了。”
得虧這樣,要不然還被瞞著呢。
姜宴定定地看著凌岫半晌,突然眼神一變。這人之前是不是找趙傾幫忙繡坊的事兒了?
他幽幽地開口:“夫人,你們之前討論過如意繡坊?”
別以為他不知道如意繡坊主要經營什麼業務,這樣一想,頓時覺得不對勁。
在姜宴這個土著看來,趙傾這個真男人跟凌岫他們一起談論的話題,也是非常炸裂的了。
姜宴大為震撼。
凌岫聽他這樣問,再一琢磨,頓覺不妙。
她一臉無辜:“那時候肯定不知道啊,我當她是美人來著。”
表情一正:“那不是因為救過他一回,他也還個人情罷了。”
茶裡茶氣:“侯爺,你該不會是介意吧?都怪我當初眼瞎沒認出他來,還以為他是美女呢……”
同樣眼瞎的姜宴:。
這會兒只能強制不介意。
凌岫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姜宴微微一笑,聲音很溫柔:“自然不會。”
他心中暗自給凌岫記了一筆秋後債。
凌岫想不到姜宴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暗自點頭,對於純土著來說,此事比狸貓換太子還要令人震驚,再加上先皇那道婚旨。
比亂點鴛鴦譜還離譜。
不過,趙穹這個時候會說這事兒,看來趙傾應該是進宮跟他商量過了。
凌岫摸著下巴思考,她那天說的餿主意,趙傾還真是急病亂投醫啊。
她抬眸看看姜宴:“所以,你就回來了?”
看了看窗外,表示現在還很早。
“嗯。”姜宴故意曲解:“抱歉,夫人,這兩天都沒有能好好陪你。”
凌岫:……
非常不必要抱歉啊!
凌岫趕緊正色:“我一個人很好啊,你可以放心去忙。”
她已經是個大人了,真的不需要人陪伴了!
“所以,現在我可以好好陪你了。”姜宴拉過她的手,給她捂捂。
凌岫頭皮一麻,乾乾說了一句:“大可不必。”
姜宴只微笑不言。
凌岫看著他幽幽地眼神,後知後覺,感覺到了危險。
果斷轉移話題:“我想去大書房看看。”
言罷利落起身,斗篷也不拿,裙子一提,一溜煙兒跑出了書房。
姜宴無語一瞬,把凌岫落下的斗篷拿著,追上去給她披著,“夫人,小心著涼。”
現在也不逗她了,牽著凌岫往父母的西院走。
西院門頭上的字其實是姜宴母親題的,凌岫看著‘秋水院’三字,娟秀中帶著韌勁。
側目看了看姜宴,心中有些惋惜,他母親顧懷練應該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子。
也不怪姜文知道夫人故去,一時接受不了,打擊太大,都沒能見最後一面。
凌岫猜測說不定姜宴小時候長得更像他母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