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阮玉瑤暢談一番,太過困頓,凌岫早上醒來……太陽當空照。
難得出一個好天氣。
揉揉眼睛喊了一嗓子:“有人嗎?”
“阿岫,你醒了?”
聽到阮玉瑤的聲音,凌岫放下手,睜大眼睛。
原來阮玉瑤正在她床邊坐著。
凌岫再瞅瞅屋外青天白日。
舟車勞頓起晚了,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阿岫,今日早朝趙玄微下旨封賞將士。”阮玉瑤見凌岫迷糊著,隨口說了句。
“好像是的。”含糊應了一聲。
事實上凌岫早忘記了這一茬,難怪姜宴說他今日進宮呢。
麻溜的起床收拾。
阮玉瑤在一邊等著她梳妝。
一邊閒聊:“阿岫,聽說姜閒逸立了大功,斬殺了北狄王。”
凌岫整理衣襟的手一頓。
那可不,還差點送到狼嘴裡。
閻王爺差點就多了一項業績。
“是的。”凌岫轉頭看著阮玉瑤,問:“那他這樣封什麼官?”
“皇上早就想好了。”阮玉瑤頓了一下:“準備封他為寧安侯,任鏢騎將軍,掌管神機營呢。”
“對了早前鎮北侯上奏,世子姜祈已經襲爵。”
阮玉瑤見凌岫已經準備好了,走到她身邊,“皇上在考慮要不要讓寧安侯世襲罔替呢。”
凌岫略微驚訝,立馬轉頭看她,“這不好吧,鎮北侯府都不是呢。
一府兩侯已經夠惹眼了,最好不要。”
還是不要太高調為好。
趙穹在位還好,那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我就說你們也不會同意的,我贏了!”阮玉瑤咧嘴得瑟一下。
打賭??
她和趙穹竟然還如此幼稚。
凌岫略微抽下嘴角,暗自搖頭。
不過,憑戰功封侯,也算是姜宴的榮耀。
打仗不要命。
拼命姜閒逸。
正說著呢,下半晌姜宴就到了瓊瑤宮前殿,和趙穹一起。
寒暄完畢,突然趙穹感嘆一聲:“凌姑娘巾幗不讓鬚眉,竟然深入草原!”
阮玉瑤聞言頓時扭頭看凌岫:“你怎麼沒說這事兒?”
凌岫一默。
就知道他們遲早會知道,也沒想瞞著阮玉瑤,但也沒有專門提起。
“……這不是都過去了嗎?”凌岫眼睛轉轉:“沒大事。”
阮玉瑤直盯著她,不讓她逃避:“凌阿岫,你膽子也太大了,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凌岫摸摸鼻子,就是怕她生氣才沒有說。
“咳,別擔心。”凌岫扯一下她的袖子:“再說了,我當然會做好萬全準備。”
真有危險,她肯定第一個撒丫子跑!
“…怪我。”姜宴突然輕聲開口:“再沒有下次了。”
他坐在凌岫身邊,仗著對面兩人看不見,悄悄拉住凌岫的手。
“…..”凌岫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大庭廣眾的。
不要動手動腳!
凌岫想去郡主府,安排一下人手,跟阮玉瑤說過,明天再回宮。
阮玉瑤知道她剛回來肯定有事要忙,點頭同意了。
於是凌岫跟姜宴一起出宮,正走出皇后宮門,轉角就看見紅綾和藍涯在說話。
只見紅綾接過藍涯相贈的東西,正要往衣袖塞,一轉眼就看見了凌岫二人。
略微尷尬地笑著朝凌岫行禮:“見過二位。”
又轉頭跟藍涯道別:“我先走了。”
轉身不防看見凌岫瞪大眼睛,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臉一紅,行個禮匆匆而去。
凌岫心中微微一笑,搖搖頭跟藍涯打個招呼繼續走。
姜宴作深沉狀。
把凌岫送回郡主府,到花廳管家吩咐人上了茶水退下去。
只剩下凌岫二人。
姜宴看她一會兒,心中嘆了口氣,“阿岫,臘月十九是吉日,我們大婚好不好?”
她這麼鴕鳥,還是他先說吧。
姜宴昨日回府就跟大家商量好了,今天順便問過欽天監,算了一個好日子。
凌岫聞言微微鬆開有些緊張的手。
姜宴不說,反正她是不會說的,談戀愛就算了,讓她自己提成親……么壽哇!
感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