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岫竟然夢見除夕自己還在公司當牛馬,卷生卷死。
敲了一夜鍵盤醒來,睜開眼睛看著床帳,眨了下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凌岫起身端著杯子喝了口冷茶,冰的一激靈,揉揉太陽穴,推開房門,天際露出一絲陽光。
今天是新皇元年正月初一。
她辰時末到了正殿,阮玉瑤已經準備好了。
等趙穹接待完拜年的臣子,他們要去阮府祭奠將軍夫婦。
凌岫自然也要去的。
看著阮玉瑤穿著正裝,任紅綾給她戴上頭飾,凌岫卻在回想昨夜她們幾點才回宮,摸摸鼻子,記憶有點模糊。
阮玉瑤拉著她坐下,還挺意外她能起這麼早。
挑了挑眉:“難得起早。”
“……還好吧。”凌岫訕笑一聲:“玉瑤,新年吉祥。”
“哈哈哈,阿岫你也新年吉樂。”
阮玉瑤已經給眾人發過了新年紅包,凌岫看著手中的紅封哭笑不得。
“你不是說二十歲之後,咱們都不要多禮了嗎?”凌岫說著把紅封塞進袖子。
“嘻嘻,順便。”
……
新年過後時間流轉更快。
趙穹正式更改年號為建安。
初七朝堂開印,皇帝果然下旨開了恩科,二月春闈。
同時還下旨擢封姜宴和有出息的勳貴子弟等為年輕將官,隨冀州大軍一同於初九日前往寧北邊境。
凌岫站在外城牆上,目送了一番姜宴,人太多了,只遠遠看見人影。
姜宴回頭看了一眼,找了一圈,沒看見人,還有點失落。
最後一抬眼,終於看見在城牆上的人影,頓時心情變好。
不自覺地朝那邊揮了揮手。
身邊的前科武狀元楊鳴看了姜宴一眼:“姜兄可是見到了郡主?好福氣啊。”
姜宴放下手回頭,一挑眉:“楊兄,你夫人剛才不是給你送信了嗎?”
楊鳴抓抓後腦勺,不好意思笑笑。
……
“阿岫,你看那是老侯爺。”阮玉瑤穿著便裝陪著凌岫,拉了下她的袖子,示意看著城門下方。
正看姜宴不知道是不是再朝她揮手,凌岫聽到阮玉瑤喊她。
便轉頭順著她的視線,果然看見了鎮北侯府眾人,這回姜祈身邊站著他的夫人。
突然又聽阮玉瑤湊近她耳邊說:“看,那不是鎮遠侯府?”
凌岫一頓,轉向姜祈等人對面,確實是鎮遠侯府的,聽說老鎮遠侯的孫子,算起來是阮玉瑤的堂兄,也在隊伍裡。
凌岫再仔細一看竟還有孫玉嬌,是的,孫氏在女兒又一次差點闖禍後,終於告訴了她真相。
這還是聽紅綾說的,凌岫不在京城那段時間的事,聽說她自動隨母姓了,反正母女倆關係不太好。
凌岫覺得那丫頭有點偏執,她沒立場針對阮玉瑤了,但是小時候的經歷壓抑讓她討厭自己的母親。
何必呢?不過這也算,孫氏自己造的苦果吧。
凌岫搖搖頭,希望她能跟鎮遠侯府的公子好好過吧,畢竟都是她自己求的婚約。
收回思緒。
那廂直到隊伍徹底看不見,鎮北侯府一眾才往回走。
“阿岫,走嗎?”阮玉瑤收回視線。
“……稍等。”凌岫瞅瞅底下,想等他們都走了才下去。
不然雙方碰面又要寒暄,主要是她不適應,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心中捂臉。
一轉頭髮現阮玉瑤促狹地笑她,凌岫假裝看不見,繃住表情。
“阿岫,你是不是在擔心姜閒逸?”
到馬車上,阮玉瑤看凌岫心不在焉的。
“沒有。”
凌岫搖頭,該說的都說過了,昨日姜宴約她在郡主府見面,他們已經道過別了。
嘴硬的結果就是,凌岫半夜做了一場噩夢,戰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清醒之後,凌岫想了一圈夢境,沒有姜宴,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寧州比隴州好走,晉州過去就是。
一個月後,大軍順利推進防線,與寧州大營互為依靠。
“你的意思是,北狄有二皇子提供的訊息,他們年前才那麼快突破邊防南下?”
凌岫心中震驚,二皇子真塔馬是坑爹的好手啊。
“嗯。”阮玉瑤翻著賬冊,她還是習慣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