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看看凌岫,再看看身邊的姜宴,最後瞥了一眼那香囊。
姜祈:“……”人不可貌相!
姜宴倒是嘴角帶笑。
凌岫好不容易維持著儀態,也不看姜宴,等送走侯府等人,才放鬆身體,深呼吸一口氣。
她的社恐差點犯了。
看了眼阮玉瑤,再看看盒子裡的信物手鐲,心中撫額。
這下好了,本應該是見丈母孃,現在變成了見公公婆婆的即視感。
阮玉瑤卻是笑了一聲:“哈哈,阿岫不要緊張。”
把凌岫摁在椅子上,拿過那手鐲就往她手上套。
嘖,真好看啊。
“阿岫,你看,多合適。”她猜是姜宴準備的。
“……也不是非要戴上。”怎麼能戴這玩意兒?
她……現在是女的。
凌岫一時有點分裂,看著左手腕,想象曾經的手戴這個,打了一個激靈。
姜宴還以為她是修煉的精怪。
那廂回到自己的院子,以為自己老婆非人的姜宴,懷著微微激動的心情,開啟盒子拿起那個凌岫親手戳的香囊。
打量了一會兒,其上繡著胖貓咪,仔細看腦袋上繡著歪歪扭扭的王字。
“……”近看是個橘…..虎,遠看是個橘球。
姜宴輕笑一聲,早就知道她肯定不會這種精細活。
能繡成這樣,已經出乎他的意料。
於是高興取下腰間蘇繡錦緞的荷包,換上凌岫做的這個。
這還是他正兒八經第一次收到凌岫送的東西。
突然想到去年凌岫送他的紅包,姜宴從架子上取下來一個小箱子,開啟來,裡面是凌岫潑奶茶那回給他的手帕。
一直沒有還給她。
還有一個大紅色錢袋,開啟拿出那個金元寶把玩了會兒。
那人的愛好如此簡單。
所以也送給別人她喜歡的東西。
姜宴卻覺得她適合白玉和淡雅翡翠,把裝庚帖信物的小盒子也一併和這些東西放進箱子裡,再放回架子上。
又取下另一個大些的箱子,拿出雕刻工具,把雕了一半的白玉手鐲拿起繼續琢磨。
第二天
凌岫甩開雜七雜八的心思,準備出宮去德嘉郡主府看看。
這麼幾天了,她也沒有去看過。
“阿岫,我馬上就好了。”阮玉瑤正梳妝,扭頭朝凌岫打招呼。
“好,不急。”
凌岫坐在矮几邊,端著杯子抿茶水。
紅綾還說自從她回京城,阮玉瑤天天想著出宮去。
阮玉瑤依然穿著圓領袍,宮裝實在是不方便。
而凌岫最近喜歡穿道袍。
一個時辰後
她和阮玉瑤已經站在郡主府大門口了,這一片都是皇親國戚,環境安靜,門楣富貴。
凌岫打量宅子,自帶的僕從,正各司其職的工作。
只一個從宮裡出來的老管家領著她們閒逛,院子裡這會兒有些濃麗的菊花開著。
角落還有晚開的桂花,將謝未謝。
“阿岫,這宅子風景不錯。”阮玉瑤看著亭臺水榭,蓮池中還有各色的錦鯉。
不禁想起了瓊瑤院。
凌岫拉著她的手,捏了捏。直奔觀景亭,她喜歡這個。
登上去,可以飽覽這個府中風景。
“這宅子的確打理得好。”凌岫看著阮玉瑤,指向一處小院:“竟然還有橘子園。”
阮玉瑤跟著看去,確實有小片的橘子林。
果子漸漸泛黃。
凌岫在心中又感謝了一遍先帝。
又多了一處可以閒暇的去處,這個宅子特別適合辦宴會什麼的。
雖然沒有主子在,但是僕人很盡心,凌岫臨走之前拜託老管家多多費心。
讓他有需要也可以去丹桂坊找李管家。
“阿岫,那你是想從郡主府出嫁還是從宮裡出來?”
凌岫突然聽阮玉瑤這樣問,整一個頓住,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沉默一會兒,問:“從哪裡都行吧?”
“那就從宮裡出嫁吧。”阮玉瑤大手一揮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