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心中一個臥槽,他就說烏漆麻黑的夜裡有鬼。
“那其他人呢?”他問。
“太子只說淑妃自盡保全五皇子,定國公府抄家流放三千里,至於寧親王賜一杯毒酒了事,世子流放百越之地。”阮玉瑤看著窗外,已經下晌了。
凌岫點頭,心道這可是造反逼宮,沒有滿門抄斬算皇帝仁慈。
“阿岫。”阮玉瑤輕聲開口,站起身來,“皇上這回被氣病了,連春耕禮不能親自上陣。”
“什麼?”他一驚,難怪會讓太子出面。
阮玉瑤輕嗯一聲,“這是個秘密,所以趙玄微最近會忙碌些。”
既然是秘密,那就說明朝堂還沒端倪,凌岫看了一眼阮玉瑤,跟他說幹嘛?
“太子讓我掌府上中饋,我覺得太麻煩了,不若你來幫我?”
“……我也要忙起來了,差不多金陵的繡娘們就要到了。”凌岫撫額。
“嘿嘿,看你緊張的,我就是一說。”阮玉瑤笑出聲,“放心吧,這府裡管事都是宮裡出來的,不用我操心。”
“那還好,有問題的時候再找我吧。”凌岫攤手。
抬頭看看天色,想去看看繡坊鋪子,他估計不日就要準備開業了。
原計劃二月上旬金陵來人,馬上中旬了還未到,看樣子是耽誤了日子。
天氣溫暖,院中的樹木都開始抽芽,凌岫果真跟阮玉瑤提了把後院那個偏僻小園子空出來種東西。
正巧太子府總管公公準備種植花木,叫阮玉瑤給攔下來了。
二月十二,凌岫沒有等到繡娘們來,倒是等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
“周,小柱?”凌岫驚訝地看著面前這個人,竟然是當年那個跛腳男孩,如今已經是個端端正正的青年了。
“是我,凌姑娘近來可好?”周小柱行禮寒暄。
今早門房傳話說李管家有事找他,凌岫一臉納悶的到了丹桂坊,此刻在阮府花廳見到了他。
凌岫打量了一圈這人,身材挺拔,如果不是知道他小時候跛腳,還真看不出來他身有疾。
“我很好,你怎麼千里迢迢來到京城?”他實在好奇,於是便問了。
“年前官府發了告示,說太子殿下和阮小姐二月大婚,林嬤嬤託我送來賀禮,只是想不到路上耽擱了幾日。”
凌岫聽著點點頭,“先坐下吧,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幾年不見差點認不出你。”
招呼他坐下,順便給他倒了杯茶,“難為你大老遠跑來,林嬤嬤有心了,她老人家可還好?”
周小柱接過茶喝了一口,頓了頓才開口:“…….林嬤嬤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本來她不願意讓我告知你們的,吳掌櫃找到了我來。”
凌岫頓時心中一緊,三年了,林嬤嬤獨身一人在隴州,明明他和阮玉瑤每逢節慶都會寄信,她老人家卻報喜不報憂。
“你怎麼不直接去太子府?”
“我來遲了,這是林嬤嬤的心意,請凌姑娘轉交給阮……太子妃吧。”
凌岫頓了頓,打量一下他,察覺這人說到阮玉瑤時的微妙變化,這人該不會喜歡阮玉瑤吧?
“你不親自見她一面?”凌岫摸了摸茶杯。
“不,不了吧,我準備即日就返回隴州。”
聽他這樣說,凌岫倒是確定了,嘖,阮玉瑤啊阮玉瑤,小時候調皮搗蛋的還不知不覺騙了一個少男心。
心想,那這可是註定沒有結果了。
“行吧,你就在這裡待一兩日,我去問問太子妃有沒有別的吩咐,再告知你。”
凌岫也不勉強,讓李管家招待好客人,他就回太子府去找阮玉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