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請順豐鏢局護送,但是有了姜宴跟著,自然就不需要了。
偶爾興起凌岫還會騎馬跑一段,累了就坐車,閒著就跟姜宴說說話。
走了半月終於到了晉州,行程算完成一半。
這日到了一個鎮上休整,準備第二天出發,天氣陰沉下來,雨前悶熱。
“阿岫,你還好嗎?”姜宴看著凌岫臉色發白有點擔心。
“……”凌岫這會兒又無語又想罵老天,他一手捂著肚子,疼得吸氣。
仔細一算自從跳水救了四公主之後幾個月他才來一次小日子,他一個男人又不懂這些,還以為是正常的。
這一回才第二次,痛得他眼淚汪汪。
他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姜宴,“我想喝紅糖薑茶,還要湯婆子暖身。”
說完就關上了客棧房門,姜宴一臉懵然地摸摸鼻子,下樓去找夥計準備凌岫需要的東西。
順便跟夥計打聽最好的醫館,請了大夫來給凌岫看病,他以為她生病了,還是看大夫比較好。
“……”凌岫無語看著大夫給他把脈,沒想到姜宴還真請大夫來……乖乖伸出手腕。
“女子寒症,行經不暢,平時多注意不要受寒,腹痛可以喝暖薑湯……”大夫摸摸鬍鬚,收好藥箱。
姜宴聽著,心中一窘,原來是來小日子了,面上依舊淡定,只是耳朵略微泛紅。
凌岫心想老子就是宮寒而已,老生常談,這種事大夫也沒辦法,只能慢慢調理。
那廂姜宴送大夫出門,猶豫一會兒問大夫怎麼避免這種痛苦,那大夫看他虛心請教,倒是提點幾句。
“女子多體寒,平日不能貪涼,寒涼之物不要用,多關心患者,宮寒之症只能慢慢調養。”
姜宴認真聽著,跟大夫行禮作別,心中不由想起她跳水那次正是寒水刺骨。
他回到樓上,夥計已經準備好了薑湯,姜宴去馬車找到了湯婆子,喊夥計灌了熱水。
“快給我吧。”凌岫止住顫抖,伸手接過湯婆子捂在小腹暖著。
等薑湯涼了端著碗一飲而盡,把碗遞給姜宴,“感覺腳冷,有沒有熱水?”
姜宴點頭:“我去打水來給你泡一泡腳。”
感覺骨頭縫發冷,凌岫顧不得講究被子乾不乾淨,整個人窩進被子裡,“姜宴,還有湯婆子嗎?”
“有,我去準備,你休息會兒。”
姜宴去客棧後院的馬車裡多拿一個湯婆子,找夥計打熱水。
一刻鐘後,凌岫哆哆嗦嗦把腳放進盆裡泡熱水,泡了一會兒確實感覺好受些。
“……謝謝。”
凌岫看著姜宴,輕聲向他道謝,難為他沒有脾氣地跑上跑下。
“不必言謝。”姜宴頓了頓,看她泡的差不多了,問她:“還要添熱水嗎?”
“不用了。”凌岫搖搖頭,他感覺又困又累又疼。
姜宴拿毛巾給她擦乾雙腳放進被子裡,把湯婆子給她放進被子裡暖腳,整個人都裹嚴實。
“……閒逸,謝謝。”凌岫頓了頓撐著精神道謝,又打了個哈欠。
姜宴微微頓了一下,看她困頓的樣子,心一軟,“阿岫,你睡吧,我會守著你。”
凌岫點點頭,翻身朝裡捂著湯婆子睡著了。
實在是這半個月趕路吃不好睡不好,今天下午才到這鎮子,深感疲憊。
半個月以來都是姜宴陪著他,出門在外,他現在頂著這副美人樣子多有不便,沒人守在他身邊都不敢睡覺,生怕遇到意外。
姜宴看她乖乖睡覺,知道她舟車勞頓,給她掖了掖被子,把洗腳水拿出去給夥計,自己又回來坐在床邊守著。
等到華燈初上,凌岫睡醒出了一身汗,揉揉眼睛,見姜宴正在床邊看他。
“你沒有休息嗎?”他問了一句,準備起身。
突然動作一頓,身體瞬間僵住。
這熟悉的感覺,身體流血太猛烈,他亂七八糟想著明天是不是要賠客棧被褥,還要換衣裳,又想著怎麼好跟面前這人說這事。
末了心中朝天豎中指,草啊,一種植物。
“……阿岫,怎麼了?”姜宴扶她一把。
“姜閒逸。”凌岫面無表情地喊他一聲,一字一頓:“我、要、沐、浴、更、衣。”
於是一炷香後,姜宴尷尬地從車裡取了換洗衣服,以及……月事帶。
凌岫面無表情地看他,心中開始默唸,只要我不尷尬,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