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只當昨天是他自己倒黴,才遇到驚馬,他還跟阮玉瑤吐槽來著,結果今天她出去一趟回來告訴他那不是意外,而是人禍。
“什麼?”凌岫震驚地看著阮玉瑤。
這個世界怎麼回事?他只是個小透明丫鬟而已,怎麼總是遇到這種事。他沒記錯的話,他們才到京城幾天吧?一天都不想讓他們好過嗎?
凌岫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憤怒,這就是身在局中為棋子的悲劇嗎?波濤洶湧中一不小心就被拍死。
“太子知道後,派人查了,竟然毫無破綻,阿岫,你現在也很危險,看來只能儘量不出門了。”阮玉瑤也很生氣,也許阿岫是被她連累的,心中有些沮喪。
凌岫看她有點喪,安慰她:“沒事,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他想到那些人連無辜路人都牽扯到,心中不齒,他很想套那些人麻袋,揍得連媽都不認識!
本來他想避開一段時間再著手籌備繡坊,現在他決定早點開工,要做得比金陵的繡坊更好。
“我想早點籌備繡坊,做這樣的活會對你的名聲有影響嗎?我直接出面還是找個代理人?”他給阮玉瑤倒上一杯茶,順便給她磨墨。
“可以啊,問題不大,又不是我自己直接出面,不過可以考慮找個代理人。”她端起杯子慢慢喝著。
凌岫思索有誰合適,突然想到,新手不如老手,“要不從金陵的繡坊抽調幾個人手?”
金陵的繡坊又擴大了一倍,這幾年名聲大振,訂單排的滿滿的,一開始有客人買了幾次後就讓府裡的繡娘製作,但是效果不太好。
凌岫心想,貼身的衣物,好不好穿有沒有效果,那都是自己能感受的,所以後來繡坊收穫了一大批忠實粉絲。
他表示不會設計的這玩意的人跟有經驗的人出手是有區別的,他是挺講究的。
不過他現在也不急於一時,先把鋪子落實,還有人手培養,他的圖紙也沒畫。
“阿岫,你有主意了?”
“大概有眉目了,一步一步來吧。”
自從那天開始,凌岫一有空就琢磨畫圖紙,繡坊裝修佈局圖,產品設計圖都要。他覺得繡坊就跟設計工作室一樣,自己設計,還要有成品。
他又開始忙碌起來,塗塗畫畫,刪刪改改,廢紙簍的紙越來越多 ,設計果然是令人頭禿的工作。
一晃就第三天,凌岫頂著雞窩頭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有人敲門他才醒來……開啟門見是紅綾。
“阿岫,該起了,午時要去赴宴。”紅綾端著熱水進來。
“啊,差點忘了這事,我很快就好。”凌岫回床上去穿好衣裳,走過去先洗把臉,昨晚熬了一下 ,靈感上頭趕圖紙。
他揉揉眼睛,感覺有點乾澀,怕不是眼屎糊到一起了?“紅綾看看我眼睛是不是腫了?”
“沒有的,等會兒拿涼帕子敷一敷。”
凌岫點點頭,快速洗漱完,讓紅綾幫他梳好頭髮,現在頭髮又多又長,他已經沒辦法自己梳頭了,上回想拿剪子咔擦一下,被紅綾阻止了。
等他收拾整齊,去隔壁找阮玉瑤,一道透過早飯,已經巳時正。
“看你睡的香,就沒一早喊你,阿岫,可睡夠了?”阮玉瑤揶揄的看著他。
“……挺好。”他心想,下次還是不要熬夜了。
“再過一柱香就出門,你還有時間準備一下。”阮玉瑤說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
“嗯。”
今天出了一絲太陽,是個不錯的天氣,他站在府門口,看李管家準備的馬車,低調奢華。
他和阮玉瑤坐在車廂內裡,帶著紅綾和紫菱一道,往三皇子府趕去。
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女人,現在冬天沒有斗篷他總覺得很冷,下了馬車, 他攏緊斗篷,看著三皇子府的匾額。
凌岫跟著阮玉瑤,往門裡走,他心中暗想,據說三皇子母妃難產而亡,從小被養在已故皇后宮裡,跟太子關係好。
皇后故去之後,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愛屋及烏,在開府時賜了一座奢華的皇子府,他還沒去過太子府,不過看著這大宅子,假山流水,亭臺樓閣,花壇中的名貴花木,他覺得也不差。
他正想著三皇子是何許人也,就見連廊上走來一個男人,帶著丫鬟僕從。
“見過皇嫂。”來人上前見禮。
“……見過三皇子。”阮玉瑤被他的話噎了一瞬,也向他行禮。
凌岫等人趕緊隨著阮玉瑤行禮,原來這就是三皇子,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