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要派人保護阮玉瑤,第二天就派了人,阮玉瑤說要靠譜的,還真就是挺靠譜的。
辰時正,凌岫看著站在書房門口的姜宴,驚訝出聲:“臥槽……咳、你怎麼在這?”
“保護你們。”姜宴淡定地低頭看著凌岫,抱著佩刀,站在梅樹下當值。
“……太子派你來?”凌岫心想太子還挺重視阮玉瑤,良心大大滴好啊。
凌岫看他點頭,撇撇嘴,“早知道,就不用跑去還你斗篷,”他走過去認真一禮:“姜護衛,辛苦了。”
他這個倒黴體質,也許還真需要個人保護!他想表達哥倆好拍拍姜宴的肩,結果他拍不到……手一轉,裝作自然地動作攏了一下耳邊的髮絲,微微頷首。
靠!凌岫頭也不回地走進書房關上門,門板發出咯吱一聲,掉落些許微塵。
莫名其妙的姜宴:“……”
阮玉瑤聽見動靜,抬頭看他一眼,又繼續埋頭看賬本,翻了一頁之後才出聲:“阿岫,你今天好點了嗎?”
凌岫坐在她對面,拿起一本賬冊,點頭示意,“灌了好幾碗湯藥再不好,那多半是廢了。”
“嘿嘿,阿岫,這才是你啊。”阮玉瑤不禁發笑,心想,精神著呢,看來是沒大礙了。
“玉瑤小姐,太子怎麼派了姜護衛過來?”他還以為會派親衛隊長呢,話說回來,太子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
“嗯,姜護衛是很合適的人選,行走比較方便。”阮玉瑤抬眼看了看房門,皇帝愛屋及烏,誰人不知皇帝也喜歡皇后的外甥。
凌岫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翻著賬本,突然想起沒看見紅綾,他忘記問她鋪子找得怎麼樣了。
“阿嚏,紅綾什麼時候回來,我想找她商量繡坊的事呢。”他戴著口罩,忍不住打噴嚏,倒是不擔心傳染給阮玉瑤。
“她去看鋪子了,估計得午時才回來。”阮玉瑤端起杯子來,慢慢喝水。
凌岫拿帕子擦擦鼻涕,重新戴好口罩。如意繡坊最近幾年發展很好,在京城也有不少受眾,倒也不必像當年一樣辦秀場。
他決定直接打廣告推廣,發單子和名片,咳,鋪子也要有名片。在心中構思怎麼打進貴夫人群體的內宅,想著想著,目光逐漸呆滯。
阮玉瑤見凌岫又這樣,知道他又神遊去了,扶額搖頭,也不打擾他,自己繼續看賬本。
凌岫正在想找個什麼人來負責比較好,他和阮玉瑤都不行,丫鬟也不行,不能讓人知道跟太子妃有直接關係,金陵好歹天高皇帝遠的,但在京都不行。
突然聽門外李管家傳話,說是有貴客前來,凌岫和阮玉瑤對視一眼,二人攜手去花廳。
凌岫看著來人,愣了一瞬,竟然是那位高冷的四公主!
等阮玉瑤和她見過禮,凌岫才認真行了一禮:“見過四公主殿下。”
“凌姑娘,不必多禮。”趙傾伸手要扶凌岫,她卻利落的行禮起身,趙傾心道,怪那天敢利落跳水救人。
“今日登門拜訪,我自知冒昧,只是為了感謝凌姑娘那日救命之恩。”
“害,也不算什麼大事,換做別人我也會救,四公主不必客氣了。”凌岫擺擺手,渾不在意。
“竟有凌姑娘這等善心之人。”趙傾攏了一下衣袖,“我本想早日來拜訪,誰知道那日回府之後得了風寒,聽說凌姑娘也受了風寒,我備了薄禮,希望凌姑娘早日恢復。”
“四公主如此客氣,希望我們都快好起來。”凌岫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正感覺無聊,四公主忽然對阮玉瑤說話:“阮小姐是準太子妃,小心蘇府小姐,不要去她們舉辦的宴會。”
凌岫一激靈,見四公主不再多言,點到即止,阮玉瑤朝她客氣一禮,四公主行禮告辭。
阮玉瑤便作勢送她出府,凌岫一同跟著,阮玉瑤突然出聲道:“四公主也要當心,切不可再落一次水,寒冬臘月,小心得寒症。”
天知道阮玉瑤只是想到阿岫平時小日子痛的死去活來,遭了寒水一凍,下回怕是更痛苦,這四公主同為女子,順便提醒一下。
趙傾聽得心中一緊,以為阮玉瑤發現了什麼,仔細打量她,真就只是單純提醒,“多謝阮小姐提點,我以後會小心的。”
“……”凌岫頓時臉一白,應該不會這麼嚴重,他要多去寒,他懷疑阮玉瑤在內涵他,只是沒有證據。
那四公主送到大門,幾人行禮作別。凌岫看著四公主轉身上了馬車,那天的侍女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