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自己的腳,更腫了,一碰就疼。
突然姜護衛蹲下身,然後抓著他的腳脖子,“凌姑娘,你看前邊是什麼?”
凌岫轉頭看去,前邊?哪有什麼,突然一陣劇痛傳到腦子,他慘叫一聲:“嗷……疼死老子!”他下意識禿嚕嘴,順手一拳砸到姜護衛的肩膀。
護衛們:“……”
姜護衛:“……好了,你試試看。”
凌岫聽話的墊腳,好像沒那麼疼了。但是還是不能走回去,他望路興嘆。
“凌姑娘,不要耽誤時間了。”
凌岫一看,姜護衛蹲下身,要揹他回去。凌岫猶豫了一會兒,聽他催促才趴在他背上,他緩了一會兒,湊近他耳邊,向他道謝:“多謝兄弟。”
光線昏暗,他沒有看見姜宴耳朵微微泛紅。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姜護衛的聲音:“不客氣,我叫姜宴,凌姑娘可以叫我名字。”
凌岫撇撇嘴,同輩稱字,他喊名字幾個意思?嘴上:“好的,姜宴兄”
姜宴:“……”
等了一會兒沒動靜,感覺背上的人耷拉著腦袋靠在他肩頭,姜宴扭頭一看人果然睡著了,還打著小呼嚕,他不禁調整一下姿勢讓她睡的更舒適。
等他們回到鎮上已經天亮,凌岫醒來,姜護衛把他放下。他下意識擦了一下嘴巴,沒流哈喇子才放心。
阮玉瑤等了一夜,看見他,就是一大個熊抱上來,他的腳一用力墊地,登時抽一口冷氣。
“阿岫,你受傷了?”
“沒事,腳脫臼了,養幾天就好了。”
阮玉瑤不放心,請大夫來看過後才作罷,他撫額:“看吧,就說沒大事。”
於是整理隊伍又繼續上路,這回終於沒發生什麼意外。
然而,三天後,凌岫感受著小腹綿綿地痛楚,心裡直罵老天,草啊,一種植物。
阮玉瑤看他痛苦的樣子,開啟簾子問:“姜護衛,還要多久才能進城?”
“阮小姐,前面再走一個時辰就到京郊了。”
凌岫聽著,還要一個時辰,輕吸口氣,他忍。
過了一個時辰不到,凌岫在馬車裡聽著聲音,竟然是太子親自來接阮玉瑤。
“趙玄微?你怎麼親自來了。”阮玉瑤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太子,竟直呼小字。
眾人一片靜默,凌岫咳了一聲提醒她,忍著腹痛行禮:“咳,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阮玉瑤反應過來,叉手行禮。
她暗自撇嘴,呵,果真是引得京城貴女爭相想嫁的俊朗男子……呸,誰非要嫁他不可嗎?
凌岫無奈地看著她,知道她肯定在心中腹誹。
“咳……阮小姐安。”趙穹向她回禮又看姜宴一眼,“你們快上車吧。”
太子吩咐左右,駕馬回城。太子儀仗開路,閒人避讓,道路通行,一個時辰就到了丹桂坊。
原本太子想讓阮玉瑤住在他安排的地方,可她跟牛一樣犟,非要去丹桂坊那邊凌岫安排的宅院。
太子只得作罷,上前一步,悻悻行禮告辭:“明日辰時正我來接你,今兒好好歇歇。”然後湊近點聲音稍低,“你辛苦了。”
言罷,轉身上馬,策馬疾馳。
等看不見太子儀仗,阮玉瑤讓眾人進院子去。管家安排護衛們住隔壁那個院子,那邊凌岫也買了下來,現在剛好,為這些將軍生前給玉瑤培養的人手,提供住處。
“阿岫,我讓人準備薑茶和湯婆子,你再忍一下。”阮玉瑤扶著凌岫進正院休息,給他蓋厚厚的被子。
凌岫摸著被子暖乎乎還有薰香味,“紅綾真是太細心了,回頭給紅綾多發賞銀。”
“好。”阮玉瑤轉身看看紅綾,感嘆:“紅綾,好幾年不見,你都是大姑娘了,可有中意的親事,小姐我給你做主啊。”
紅綾臉一紅:“小姐,你不要取笑我了,都二十好幾了,我已經老了。”
凌岫:二十五六歲就老了?認真的?
他當即出聲:“紅綾姐,此言差矣,二十五六正是最好的時候。成親養娃,太小了身體沒發育好,太遲了生孩子對身體不好,三十歲之前剛剛好啊。”
什麼二十五六歲就老了,現代女同胞會無語死的。
阮玉瑤倒先笑了:“我覺得阿岫說的對,這幾年辛苦你和紫菱了。”
紅綾眼眶一紅:“嗚……小姐,這麼多年終於見到你了,我一直在等你們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