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凌岫收到了紅綾寄來的信,言道京城已經傳遍了皇帝賜婚的事,先前各方角逐太子妃之位,誰知道竟然是已故阮將軍之女。
雖然太子背後勢力不顯,但是他最大的靠山就是皇帝支援,現在已經踏入朝堂參政,看皇帝喜愛程度,太子之位還是格外穩固。
引得有人想提前站隊,好得從龍之功。
凌岫不禁心中逼逼,還是天高皇帝遠才好,京城就是一潭渾水,誰愛去誰去。幸好阮玉瑤孝期還長可以多緩緩,不必著急上京去。
夫人精神好的時候,慢慢把金陵的嫁妝鋪子都交給了阮玉瑤打理,凌岫正陪著玉瑤對賬整理各個鋪子的賬冊。
她的嫁妝頗多,都是當年值錢的旺鋪,這麼多年來,只有少數幾間鋪子經營不善關閉。
“玉瑤小姐,賬冊除了這一堆還有別的嗎?”他撫額,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山一樣的賬本。
雖然已經跟現代出納表格很相似了,但是人力計算也是很費神的。
“阿岫,我需要你幫我分擔痛苦,我也沒想到阿孃這麼多鋪子。”她也很無辜的。
“而且,阿岫,還需要你外出巡視,金陵的鋪子只有大管事巡視過。”阮玉瑤孝期不便出門巡視打理,就讓凌岫幫她打理鋪子。
“……行吧。”想不到阮玉瑤竟然是個隱形富豪啊。
誰不想和土豪做朋友?
這日凌岫剛處理一起掌櫃欺上瞞下,私飽中囊,導致鋪子資金週轉困難而倒閉的事件。
他回去跟阮玉瑤吐槽,“這天高路遠的,還是得要找靠譜的負責人才行,這夥計福利待遇也要跟上。”最好不定時巡視查賬。
“阿岫,就按你說的辦吧,做生意還的是你啊。”阮玉瑤跟他比大拇指,彩虹屁誰不喜歡,所以,凌岫繼續為老闆打工。
等他把城裡還在運營的鋪子差不多巡視整改完,阮玉瑤也收到了京城的信件。
是帶著太子印信的親筆,凌岫心中驚訝了一瞬,嘖,未婚夫來信,他很好奇太子說了什麼。
“阿岫,給你看吧。”
原來他不自覺地呢喃出聲了,訕訕地看一眼她,接過信紙來看。
也沒說什麼,信上只說不必擔憂,給她寄了及笄賀禮什麼的。
“……太子怎麼想起來給你寄信?”不是說古代男女授受不親?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信使還等著,我去回信。”
凌岫陪她去書房,先給她磨墨。
京城太子府
趙穹正跟姜宴休沐之日下棋,“表哥你怎麼又贏了?”
“殿下,你心中不靜。”言下之意不怪他。
“咳,表哥,你說阮小姐收到信了嗎?”十七歲的太子殿下,有美姿儀,正襟端坐。
姜宴聞言頓了一瞬,看向他,“原來你在想阮小姐。”
“誰想她了,我是問你她收到信沒有。”趙穹崩潰,他表哥怎麼不抓重點。
姜宴收好棋子,“要不咱們下飛行棋吧。”
近幾年流行的飛行棋更多更復雜,玩法多樣,男女老少皆宜。
趙穹狐疑地看他,“你不是不喜歡下棋嗎?”
“聽說這是阮小姐最先開始玩的,後有人爭相效仿,傳至京都。”姜宴淡淡開口。
“聽說是的,怎麼說這個?”
“阮小姐應該收到信了。”姜宴冷不丁又道。
趙穹:“……”他覺得去看奏摺,都比跟表哥說話強,想把棋簍子砸表哥那張俊臉上!
“表哥,之前收到了將軍夫人的來信,看樣子是很憂心賜婚之事,我是為了讓她們安心,才給她們去信安慰一番。”他無語地看著姜宴。
頓了頓,“總不讓阮將軍留下的妻女受人欺辱。”誰知那鎮遠侯府竟然打阮玉瑤的主意,如此上不了檯面。
“原來如此,難怪上次你問我鎮遠侯府之事,所以殿下是盡力護佑阮小姐和將軍夫人。”阮將軍是他敬佩的將領,遭逢意外姜宴也深感遺憾。
“是啊,上回只是讓貴妃和淑妃吃點教訓,這筆賬遲早要討回來。”趙穹輕嘆,他上回撞見鎮遠侯,竟然想求父皇替他繼夫人孃家子侄和阮小姐賜婚。
“鎮遠侯府一潭淤泥,阮小姐確實不該陷進去。”姜宴也同意趙穹的做法。
“父皇不知其中緣由,怕小人作祟,我只能先下手為強。”趙穹搖頭苦笑,阮將軍受他牽連,這個坎他沒那麼容易過去。
“也好。”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