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凌岫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鼻子過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接觸過敏原了。
凌岫搖頭,“不知道啊,你離我遠一點就沒事。”
姜宴老實地坐在另一邊,跟她聊天。這麼久不見,有很多話想說。
凌岫對他們乾的事比較好奇,但不適合問。
“夫人,千里迢迢的,你…”
“啊,這個,謝老太爺故去,我來奔喪。”
姜宴默了一下:“節哀。”
凌岫笑了笑,“海邊,百姓怎麼樣了?”
“大致處理好了,韓大人帶著人在收尾,他們過幾日就要返京了。”
凌岫心中一頓,這……韓冰回京應該不會發瘋吧?
出門一趟,把老婆出沒了。
“那,海邊是怎麼樣的?”凌岫問。這個時期的海,肯定不像後世。
姜宴看她一眼,“百姓主要以打魚為生,商鋪都是外地的行商,收購海產。”
“海邊,會長潮,有貝殼海螺,海蟹什麼的。”
“還有吹海風,空氣帶著鹹腥味兒。”
姜宴見她好奇,就細細地跟她講述起來。
“百姓物資不豐,大多比較貧困。”
“還有海邊日曬很猛。”他就是被曬黑的。
除了御史們可以在室內審案,姜宴時不時的要練兵,帶人來來去去,抓人,打架,總之風吹雨打。
凌岫想笑,看他這樣子,不是很適應海邊啊。
海邊有海腥味兒,凌岫回憶一下,嚥了咽口水,感覺這下也不是很想去看海了呢。
眉頭微皺一下,怎麼回事?以前也不反感海腥味兒的,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鼻子。
這會兒倒是打消了去海邊的念頭,“你趕路多少天到這裡?”
“日夜兼程,五天。”
凌岫深吸口氣,一點念想都沒了,正常趕路要十多天啊!
罷了罷了,查完賬就回京吧。
“太遠。”凌岫擺擺手,不自覺打了個小哈欠。
“我感覺有點困,先去睡一覺,你也去休息吧。”
看看天色,下午的太陽更猛,暑氣更烈。
“好。”
姜宴起身不緊不慢地跟著凌岫進屋,他身上的香味兒散了一點。
但是一靠近凌岫還是難受,“要不你去睡隔壁屋吧。”
凌岫伸手把他往隔壁房間推進去,“箱子裡有被褥,你自己收拾吧。”
姜宴:……
凌岫感覺困得不行,喊晴雪守在外間,她倒下就睡了。
姜宴自己躺著想了一會兒,回頭找個大夫給她看看,這幾天神經緊繃,見到人就放鬆心情,閉上眼沉眠。
酉時黃昏來臨,凌岫起來,發現姜宴還沒醒,也不打擾他。
何必日夜兼程,又不投胎,看這會兒睡得跟豬一樣。
凌岫端著下巴看了一會兒姜宴,有點好笑,此時看著就黑了點,胡茬子也剃乾淨了,不像勞改犯了。
出差真辛苦啊。
所以什麼時才回京啊?
凌岫前面又寄了一封信給阮玉瑤,告訴她要晚歸。
姜宴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他是被屋外暴雨聲驚醒的,睜開眼睛看著有些昏沉的天色,閉了閉眼睛,又立馬睜開。
等等,夫人呢?
一下子坐起身,正要出去,房門吱嘎一聲開啟,凌岫走進來。
“……你醒了?”凌岫還驚訝了一瞬,原以為他要睡個三天。
今天下午突然下起雨來,有點悶熱潮溼。
“夫人,幾時了?”
“快酉時了,這都第二天了。”凌岫走過來,看他一眼:“還困嗎?餓了,吃飯去。”
姜宴:“好,我先洗洗。”
一刻鐘後,姜宴回來,見凌岫已經坐在桌子邊等他,她的眼睛看著……桌子上的菜。
“……夫人,不必等我。”
最近凌岫一個人都很簡單,大熱天也不愛吃葷菜了,今天姜宴在這裡才準備豐盛一些。
凌岫也不知道被蓋著的是什麼菜,晴雪去酒樓買回來的。
她開啟蓋子,竟然是酸菜魚。
凌岫:“……”
香味飄來進鼻腔,凌岫吸了一口,差點兒窒息。
心中想吐,嘴上也想吐:“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