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凌岫聽他一說,頓時眼前一亮,來了精神,跟姜宴細細地聊著。
夜深月高,主屋人未眠,輕聲細語訴溫情。
……
次日申時,凌岫和姜宴已經到了瓊瑤宮。
她驚奇地看著小嬰兒,這才一晚上不見,就感覺長開了一些。面板更紅了點,凌岫知道這是剛剛接觸外界,正在適應中。
姜宴自然是跟趙穹一起在前殿等著。
阮玉瑤已經回到了平時的寢屋。
凌岫看她精神還不錯,“你想睡覺嗎?”
“這會兒不困,等會兒再睡,這小傢伙一晚上要醒幾回。”
搖搖頭,阮玉瑤感慨了一句:“小孩子餓了就哭,拉了尿了也哭。”
凌岫哭笑不得,人家還是處於拉屎都被誇的年紀啊!
如此凌岫沒事基本上每天進宮陪陪阮玉瑤,一個新手母親,一個新手小姨(…)開始帶娃日常。
順便凌岫幫阮玉瑤盯著玉米育種一事,勢必要等她出月子看見後宮一片生機盎然。
半個月後,官府佈告了新法:皇后產子,感念其中殊為不易,娘娘懿旨:任何人不得苛待孕產婦,無論良賤,不得…………如有發現,可上報官府,從重處罰。
等天氣徹底熱起來,阮玉瑤終於結束月子,凌岫強制按住她,足足夠了五十八天。
“啊,空氣真好,天真藍,雲朵真白……”阮玉瑤站在院子裡,伸手擁抱陽光。
凌岫聞言翻了個白眼。活像跟坐牢似的,哪有這麼誇張。
又不是不能行動,只是沒讓她出門而已。
她自己也陪著阮玉瑤哪裡也沒去啊。
“……差不多得了啊,你看你兒子都有意見了。”
凌岫低頭看看抱著的小嬰兒,一個多月完全長圓了,胖乎乎圓滾滾。
不是親眼看見凌岫都不信,小嬰兒從生下來真是見風就長。
小朋友很可愛,香香軟軟,萌萌糯糯。
阮玉瑤回頭見凌岫抱著小孩站在廊簷下,微風吹過,衣裙輕拂,只覺得寧靜平和。
嗚!
阿岫真好看,真好,真溫柔!
“嘿嘿嘿。”阮玉瑤笑得露出八顆牙。
伸個懶腰,走過去接過自家兒子,“小肆兒啊,看見沒,岫姨多好看。”
凌岫嘴角一抽。
趙穹當日把提前取的名字全部丟開,大手一揮,給小孩取名趙肆,為了紀念他四月出生,讓母親受苦……不是。
順便大筆一揮賜字,謹言慎行。
於是小嬰兒有了名字,他叫趙肆,字謹行。
如果沒有意外,這是大延未來的儲君。
這麼隨意的名字真的好嗎?
……
京城一處民宅。
“老二!”
“你看看你這婆娘,竟然還敢反抗老孃了!”
滿臉皺紋,長著吊稍眉的老婆子雙手叉腰罵罵咧咧,聲音尖銳。
對著旁邊大肚子快要臨盆的兒媳婦噴唾沫星子。
她二兒子在一邊唯唯諾諾的看著,不敢出聲。
孕婦失望的看了一眼怯懦的丈夫,堅定地抬起頭盯著老婆子。
“皇后娘娘已經下旨了,你再讓我伺候你們,乾重活,我就去報官。”
“除非你能打死我,否則你們也別想好過!”
屋裡的大兒媳聽見這話,趕緊跑出來,“哎呀,弟妹別這樣說,今後咱們自己幹自己的事兒,不讓你幫忙了。”
老二媳婦兒,冷眼看著大嫂 ,一身衣裳乾乾淨淨,再看看自己髒汙破舊的衣衫。
心中酸澀,突然看向皇宮的方向,皇后娘娘真是個好人,她本是被買來的賤籍,卻也在律法保護之中。
想想自己給孩子做衣裳都沒有布料。
她決定去官府佈告的婦保局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幫助她。
另一邊凌岫跟阮玉瑤還在討論。
“希望她們孕期以及坐月子能好受點吧。”阮玉瑤輕嘆一聲。
“嗯,我聽說最近報官的婦女還挺多的,要不讓皇上給公堂設立一司專門管此類案件的部門?”
細分下來,律法實施更具體。
“好啊,阿岫你真聰明,當然要是出了人命就另當別論了。”
凌岫點點頭,這個時期孕產婦死亡率還挺高。
她只能盡一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