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本尊記住你了。”
就在這時。
“咕隆~”
血池突然沸騰了起來,打斷了血靈尊者的遐想。
他抬頭一看,只見有一名手持偃月刀,身穿銀色戰甲,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飄了過來。
周圍的紅光薄膜破裂,被金身的金光所排斥開來。
“東湖伯?”血靈尊者見到這金甲戰將,頓時就明白,自己剛才在趙興的事情上耽誤了一些時間。
以致於東湖伯這尊谷城主神找了過來。
“何方妖孽!”東湖伯看著血靈尊者,頓時眉毛倒豎。
“東湖的小子。”血靈尊者微笑道:“論年紀,你還得稱本尊一聲前輩。”
“妖孽,你造下如此殺孽,罪該萬死!”東湖伯看著那血池,不由得憤怒,金光不停閃爍。
“哼,伱食人間供奉,本尊也食人間供奉。”血靈尊者淡淡道:“只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
他紫袖一甩,血池中頓時有團團紅光飛出,拋向東湖伯:“你看,這是陰魂最喜之物,你是否也想嘗試一下?”
血靈尊者蠱惑道:“本座大方,便送你一份大禮!”
“受死!”東湖伯偃月刀一甩,金光閃爍,頓時將血團紛紛斬滅。
“嗤嗤~”在斬滅血團的同時,偃月刀上的金光也黯淡了些許。
“可憐的工具。”血靈尊者憐憫的看著東湖伯,“生前為大周走狗,死後也要受其約束,雖神魂長存,卻不得逍遙,何其可悲!”
“殺!”東湖伯金甲亮起光芒偃月刀直奔血靈尊者。
“玄血聖靈,起!”血靈尊者揮了揮衣袖。
“咕隆咕隆~”血池內的液體全部抽乾在祭壇上空凝聚了九道血影,這些血影彷彿由血液組成,還有細小的人頭在其中翻滾。
當它們出現,散發著淒厲的叫聲,撲向東湖伯。
血靈尊者分魂,則是往祭壇深處退去。
他不能被東湖伯拖住,拖得越久,這一分魂之體就走不掉了。
“我這道分魂能應付縣級神廟供養的陰神,但郡級的卻應付不了。”血靈尊者穿過土壤,迅速在黑夜中飄蕩,往既定的路線撤退。
廢墟廠房,籬笆小院,趙興命令一尊二階的纏繞草人去摸屍。
“嗤嗤~”
當纏繞草人觸碰到伍魅,上面的血液頓時開始發出嗤嗤聲響,爾後整個屍體開始自我腐蝕化。
“噗通~”纏繞草人被腐蝕,無法維持草人法,頓時倒在地上,化作一堆藤蔓枯枝。
“摸屍玄天教就是麻煩。”趙興吐槽著,“死了都不讓人好好摸。”
沒有再派出草人而是靜靜的等待伍魅的屍體腐蝕化。
如果能有值錢的寶物留下,在這種腐蝕中也能儲存。
沒有留下,也就證明身上的東西並不值錢。
“不知道她是堂主級還是副堂主?如果是堂主,除了血靈針,應該還帶了點寶物才是。”趙興靜靜的盯著,當然也有可能,將寶物留在撤退路上的‘安全屋’進行補充。
隨著屍體自我腐蝕,伍魅身上的肚皮上露出一片畫有紫袍的紙張。
隨後又露出胸口的半截玉墜。
體表融化。接下來就是體內。
在她的胃部,有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出現,珠子中蘊含著十分濃烈的煞氣,只不過這煞氣混雜了一些其餘東西。
很快,伍魅只剩下一具骨架,血肉一點都不剩。
至於魂魄?
則是存在於那畫有紫色道袍身影的紙張上。
“呼~”
沒等趙興細看,紙張就自燃起來,化作了一縷煙塵。
爾後隱約有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魂飛魄散了。”趙興搖了搖頭。
伍魅這種方外宗派,等級又不高,在大周是無法存在魂魄的。
一旦身死,失去了庇佑,那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老子做什麼都不會去做間諜,尤其是宗派陣營的間諜。魂飛魄散,連個轉修陰神的機會都沒有。”趙興默默想道。
“咔~”在紙張燃燒後,那半截玉墜也頂不住,碎成了兩半。
“玄隱玉墜,搭配玄天教的陰神庇護,才能潛伏下來,一旦陰神庇護消失,玄隱玉墜也沒用了。”
趙興看了看,見伍魅的屍骨上再無東西出現,也沒變化產生,他才吩咐第二道草人去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