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便看看,要是請了令再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事了。”
“好吧,兩位大人請進。”
趙興進門之後,沒等沈追行動,第一時間就看向蹲在堂外的那一群稻客。
同時鎖定那一對中年夫婦。
“雷霆絞索!”
趙興二話不說,手掌出現雷光,飛快組合成一道雷霆絞索,鎖向那對夫婦。
“趙兄,你幹什麼?”沈追一愣。
而那對看起來樸素老實的中年夫婦,在被鎖住之後也一臉茫然。
“雷霆大手掌!”
趙興又施展雷法,拍了過去。
“殺!”看似樸素憨厚的中年夫婦,突然變得面目猙獰,爾後身上迸發一道血色人影,這血色人影上爬滿了無數扭曲的手臂、腦袋、彷彿許多個血肉之軀組合在一起,爾後轟然爆發,猛地向趙興襲來。
“嘭!”
整個牛家大院都被這血光籠罩,將一切都完全的吞沒。
“啊!”
夢境突然破碎,趙興的命魂感覺到一陣悸動,爾後從夢中醒來。
“喵!”感受到主人的心悸,山貓也猛的弓起身子,渾身炸毛彷彿遇到了生死危機一般。
“趙兄,伱怎麼了?”沈追嚇了一跳,因為趙興臉色蒼白得可怕,沒有一點血色,氣息也下降了不少。
“做噩夢了。”趙興笑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
“噩夢?”沈追有些疑惑,什麼噩夢,這麼大反應?
“我夢到了家父身體有恙。”趙興道,“沈兄,我牽掛家裡,這黃四郎就先不管了,叮囑里長一番就是,咱們先回城吧。”
“好。”沈追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再多問。雖然因為一個夢就提前結束安平鎮之旅,但趙興既然提及家人,那也可以理解。
“駕~”馬車掉了個頭,往谷城而去。
牛家大院,化名陳德順的三灣堂堂主,和副堂主正和稻客們一起去牛家的田地,開始下午的勞作。
突然——
陳德順眼中閃過一抹紅光,心中傳來一陣悸動。
“嗯?”
陳德順臉色微變,眼中有些疑惑。
旁邊的婦人,也同樣停下了腳步,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藉口離開,來到一株庇廕的槐樹下。
“你感覺到了?”陳德順看向婦人。
“嗯。”婦人重重點頭。“怎麼回事,尊者為何會出預警?”
“難道是谷城神廟的神靈在巡視所以才觸發了預警?”
“不知道。”陳德順面色凝重,“得回去問問護法,你我先加強庇佑。”
“你來還是我來?”婦人問道。
“我來吧。”陳德順道,“我修為比你高,能承受得住。”
“好。”
陳德順面朝槐樹,偷偷解開衣襟,爾後指尖割開胸口,露出猩紅的血液。
血流流出,卻沒有往下墜落,而是在肚皮上流動形成了一副圖案。
他目光呆滯,瞳孔失去了聚焦,隨著圖案慢慢凝聚成一顆鬼頭,眼中完全變得血紅。
在他的肚皮上,居然出現了一張扭曲的血色人臉。
婦人立刻蹲下,雙手扶住陳德順的腰,貼在陳德順肚皮上吸吮血液。
片刻後,血液完全消失不見,陳德順也恢復正常。
“咳咳……這次怎麼要這麼多。”陳德順臉色蒼白。
“我看還是先離開安平鎮。”婦人起身道,“此地不宜久留。”
“好,我去和牛家說一聲。”
“噠噠噠~”
馬車進城之後車廂中的趙興,長長的出了口氣。
在安平鎮使用夢存法時,他的命魂得到地魂感應,傳來悸動,讓他感覺心驚肉跳,彷彿有什麼東西窺伺。
但之後又消失不見,是以趙興根本不敢多說什麼,更不敢返回牛家去查探,而是火速回城。
“這種感覺,難道是玄天教的邪神分身?”趙興回想著玄天教的手段,但凡是玄天教在大周搞事,必然攜帶邪神之像,內裡藏著陰神分身。
就如同當時他去找撈河人時,撞見孟雲攜帶東湖伯分身一樣。
前世的時候,趙興加入過玄天教陣營,對這些門路很清楚。要躲過偵察監測,就必須有這玩意配合玄天教的隱匿法門。
只不過他沒想到,透過夢存法感應地魂,竟然真讓他發現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