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一艘戰船弄到手,那就能當六階來賣,而且能開這種戰船的,其人頭必然很值錢。
“你會隱形法嗎?”龍肖問道。“一會能不能給我套一個。”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會起隱形草人不代表我會隱形法,那是高階法術。”
龍肖聳了聳肩:“那就只能強闖了,一會伱儘量把戰船送近一點。”
鎮海軍是指望不上了。
人家船舷邊的武器艙都已經伸出來了,底下還是沒反應。
“可以。”趙興點頭。
鎮海軍一百零九號城的守城主將叫"陳路"。
他是從七品下的祭司,但官職卻是"均輸令"。
為什麼呢?
因為陳路所拜的神靈,全是"司農神"。
陳路從小就很喜歡種田,不喜歡打打殺殺。
但奈何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當時考了七年都未轉正,於是只能"曲線報國",走了祭祀之道。
他在祭祀之道倒是很有天賦,很快就從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名司農祭司。
如此一來,他請神上身,便能當做司農官來看。
但在平時,他就是一名祭司。
對天時的感應,就沒那麼強了。
是以陳路到現在,都還沒未發現敵人的降臨。
他在城中曬著甘靈草,這是一種四階藥材,治療外傷用,軍醫經常會用到。
“篩篩篩~”
陳路抱著篩子在篩著甘靈草的草籽,爾後麻溜的用繩子將已經處理完畢的甘靈草給捆起來,放到旁邊的雞公車上。
“下午又搞定了幾千斤,今日軍務已經完成了兩次,一千戰功到手。”陳路欣慰的笑了。
某些材料,會經常出現在每日軍務的清單上。
因為永遠都不嫌多,就比如這甘靈草。
陳路已經刷了半個月,他的幾萬戰功,大半都是在這種藥材上得來的。
“兄弟們,再加把勁啊。”
“一會就天黑咯。”
陳路吆喝了一聲,運著車往藥材庫走去。
沒走兩步,天黑了下來。
一片陰影籠罩在了整個城池上空。
“陳大人,天怎麼就黑了?”
“怎麼回事?陳大人,是你做的嗎?”
陳路看到地上的陰影,頓時頭皮發麻。
立刻將手中的雞公車一放,怒吼起來:“敵襲!!!”
“守衛營,迎敵!迎敵!”
陳路猛的朝神廟跑去。
因為天空大範圍的變黑了,彷彿墨汁一般,在腐蝕著城池的法陣。
就這麼三個呼吸的時間,又由黑轉暗紅。
如此大規模的襲擊,敵人的實力絕對不簡單,陳路要想發揮出自己的最大實力,就必須迅速進神廟請神,然後通知周圍援軍。
作為祭祀,陳路是合格的。
但作為主將,他的素質就只是一般了。
他還沒走進神廟。
上方的黑色天空,就裂開了一道紅色縫隙。
“嘩啦~”
大量的紅色黏稠物質,潑在了一百零九號城池的神廟屋頂。
隨後周圍下起了一場血雨。
“嗤嗤嗤嗤嗤~”
屋頂開始冒煙,大量的紅色液體,浸入神廟內部,淋在了神像上。
地面上也開始冒煙。
所有神像開始開裂,在一瞬間,金光就被紅光所吞沒。
手臂、臉龐、頭頂……被這股血紅液體融化了大半。
“啊——”
“噗噗!”
原本神廟內還有幾名八品祭司,可在被紅色液體淋到後,面板都開始潰爛。
陳路看著幾名祭司慘叫著走出來。
頓時大驚失色:
“是血夔,不要請神!不要請神!”
可是他提醒得太晚了。
有幾名祭司在被侵蝕之後,下意識想請神上身,可是非但沒請到,反而整個人化作了一灘血水。
還有七名九品,則是獰笑著從神廟中走了出來,他們背後伸出了四隻手臂,身體的肌肉也龐大了一圈。
忽略掉陳路這個七品,朝著其餘人殺過去。
“邪神之力。”
陳路心中拔涼。
當血夔淋到神廟上時,如果大周的祭司去請神,會立刻請到南荒供養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