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號城。
趙興和龍肖的箭魚飛舟降落。
“唰~”
剛一降落下來,趙興就發現城南的種植區,已經被破壞得淋漓盡致。
地火蓮已經全部被扒光,一片狼藉。
城內的司農合工匠們垂頭喪氣的,情緒十分低落。
“車世海呢?”趙興抓住一個司農問道。
“趙大人?您可算來了……”這名九品司農哭喪著臉。
“哭什麼!我問你車世海呢?”趙興喝道。
“在、在裡面。”九品司農指了指醫殿。
唰~
趙興立刻衝進醫殿內。
此時,車世海的左肩綁著綁帶,王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韓冰則是坐在角落內。
一名軍醫在給王季扎針。
見到趙興過來,車世海頓時激動不已,韓冰則依然臉色陰沉。
“老、老大……”車世海剛要開口。
“人走多久了?”趙興打斷道。
“一刻鐘。”
“什麼方向?”
“東北方向。”
“多少人?”
“一千人餘人,不,或許更多一些。”
“車世海,你立刻命人吹響全城警戒號角,最高戒備!”趙興直接打斷了車世海的話。
“老大,他們是……”
“閉嘴,敵襲了你們一點戰鬥痕跡都沒有,簡直給老子丟臉!”趙興再次打斷車世海,“立刻把五司全部動員起來,放出城去,找不到敵人也給老子砍幾顆樹回來!”
“是、是!”車世海立刻走了出去。
韓冰一聽就知道趙興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那人是梁王的黑龍軍統領錢守綱,我們……”
“什麼黑龍軍,什麼統領?”趙興眯著眼睛盯著韓冰,“九十八號城遭受敵襲,主將受創,珍貴軍需地火蓮遭劫,伱給我記住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這麼說。”
韓冰對上趙興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我、我明白了。”
“王季傷勢如何?”
軍醫袁洋道:“受了內傷,但沒什麼大問題,幾個時辰就能治好。”
“把針拔了。”趙興道,“讓王季躺城牆上去。”
袁洋:“?”
“愣著幹什麼,照做!”
“是。”袁洋立刻揮手,叫人抬著王季上城牆。
飛速安排完一切,趙興又出了醫殿,此時外面已經亂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神廟,此時神廟還未修建完畢,和城牆一樣,都是半成品狀態。
趙興把韓冰拉過來道:“把所有人的蜃樓珠、地鏡儀都收集起來,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韓冰點了點頭。
趙興拍了拍韓冰的肩膀,跳上箭魚飛舟:“在這等著,我去給你們報仇。”
說罷,箭魚飛舟載著龍肖的五百驍勇營,朝著東北方向追過去。
“搞清楚了嗎,誰幹的?”龍肖急忙問道。
“搞清楚了,敵人偽裝成梁王的一支私軍,黑龍軍統領錢守綱。”趙興道。
“什麼?梁王!”龍肖雙眼噴火。“又是他!”
神威軍當年解散,罪魁禍首便是梁王。
當初神威軍本可以打下一座洞天,楊安本來也可封神威侯,甚至提名都擬好了。
結果卻因為得罪了梁王,一切努力都化為煙消雲散。
要不是楊安承擔了大部分壓力,他和老陳這些班底都不止是貶官發配這麼簡單。
如果說龍肖最恨誰,不是蠻族敵將,而是梁王!
然而面對梁王姬明憲,他們也是控訴無門,因為當年梁王掌控九天應元府軍政大權,就是用下達命令、情報打時間差的方式,故意讓神威軍陷入四面作戰,導致戰敗,然後再進行問責。
每一個命令在流程上都沒什麼問題,但只要稍微操作一下,就足以讓神威軍陷入險地。
趙興淡淡道:“我再重複一遍,是偽裝成梁王私軍的敵人,就像我們潛伏進火龍關時扮演蠻將一樣。”
龍肖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對對,是敵軍!”
趙興道:“一會追上人,直接開打,不用給任何說話的機會,他自稱巡察使,來九十八號城根本不會帶多少人。”
“哼,他船上還有我軍種植的地火蓮,這就是贓物。”
龍肖狠狠的點頭:“對、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