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狗雙全的趙老爺,心滿意足的拖著萬年玄龜和一堆禮物回去到了東陽縣。
十一月十三日,趙瑞德為趙興補辦成人禮。
他發帖請了他這一年多在東陽縣、碧仙郡認識的朋友、同僚、上官。
趙瑞德還把帖子發到了碧仙行宮,不過幽若公主已經有事外出,並不在碧仙郡。
她派出了王府司丞劉萬良,低調前來赴宴。
但還是被人發現。
結果本來只打算小做一場的趙瑞德,又補發了幾百張請帖出去。
因為幽若公主派出來的劉司丞,乃是跟她最久,地位也是最高的。
這樣的人物,都到東陽縣赴宴去了,碧仙郡的官員豈能不知?
於是,很多人便找到東陽縣的縣令,巡檢司司正,讓他們向趙瑞德多討一副請帖!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愣是找各種名頭硬湊:
我是趙瑞德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來喝一頓喜酒,也很合理吧?
我是趙瑞德上司的舉薦人,給我發個請帖也不過分吶。
我是上一任碧仙郡巡檢司的司正,就差那麼一年,趙瑞德就是我的老部下了,來赴宴也是符合邏輯的。
於是乎,東陽縣一個小小的八品巡檢副司發的帖子,竟是引來了碧仙郡諸多達官貴人。
赴宴的人來了一船又一船。
因為赴什麼宴不重要,甚至認不認識元穰侯都無所謂。
能進這個宴會,就代表著某些圈子,也許就能在宴會上結識了貴人呢!
要不是這宴會結束的快,恐怕崇明府都得來人。
“你補個成年禮,都有這種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高官在辦宴呢。”
趙府,賓客散盡後的夜晚,陳時節和趙興在一處水榭聊著。
“誰能想得到呢。”趙興也是有些好笑,“這些人聞著味就過來了,擋都擋不住,居然還給我父的上司下令,硬要一份請帖。”
“上任巡檢司,臉都不要了,都要來硬蹭宴席,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陳時節嘆道:“內陸之地的官場勢力,錯綜複雜,見風使舵之輩不知凡幾,還是從軍好,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趙興看了一眼老陳:“在螢火島碰到事了?有人刁難你麼。”
陳時節搖頭道:“是遇到了些齷齪事,不過還在正常範疇,你不必插手。”
趙興也是借了幽若公主的勢,他自己享用這種光環說得過去,要是還來幫他陳時節,有點藉著幽若公主的名頭仗勢欺人的意思。
手伸得太長,也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底,趙興本身不過是區區六品監正,三等侯爵罷了。
萬一有一天,幽若公主不管了呢?萬一她和柳天寧鬧掰了呢?
陳時節不想趙興為了他,過於浪費這些情分。
“我還得提醒你一番。”
“你補辦一個成人禮,都引來郡內諸多五品官員派人來送禮,看起來是很風光。”
“但你也不要過於得意忘形。”陳時節叮囑道。
“公主到底沒有和你老師成親,若有一天,她和你老師分道揚鑣,收回來對你的一切助力,沒了這個支撐,你自己也要站得住腳。”
老陳這是肺腑之言,也只有他才會在趙興正春風得意的時候說這些了。
趙興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多謝提醒。”
換個人,還不一定聽得進去,趙興卻是個聽勸的。
而且他也知道陳時節說得很對,按照老妖婆和老柳前世的發展,到大治年間,他們兩人就得鬧掰了。
陳時節笑道:“你我之間,還用這麼客氣?話說龍肖為何不見來,你沒叫他?”
趙興掏出地鏡:“我叫了,但他說公務繁忙,上司不給他假,沒辦法過來。”
陳時節嗤笑道:“這混賬又在賣慘,我打聽了紅石郡的巡洋司官員情況,那是個清水衙門,哪來那麼多公務?”
趙興疑惑道:“他過年都沒回,應是真有事吧?”
陳時節道:“我也打聽清楚了,他有個屁的正事。”
“這個混賬是被女人纏住了。”
“蛤?”趙興頓時來了興趣:“細說。”
陳時節笑道:“你之前教他利用治安管理條例去打海盜,這傢伙上任後就到處東奔西跑的緝盜。”
“我兩個月前逼問他才得知,他在去年一次緝盜中,碰上了東海軍團排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