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說什麼?臣妾不知啊?”林淮竹慌亂不已,連忙解釋,“昨晚,庫房著火,二殿下確實來過,來尋人去救火,這宮裡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著火?到底怎麼回事?”
順帝不由地皺起眉頭,但仍舊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於是便將淑芳宮裡的太監宮女叫了進來。
“你來說,告訴朕,昨晚發生了什麼?”
順帝隨機點到一個宮女,沉聲詢問。
宮女被嚇了一跳,連忙回答,“回陛下,昨晚庫莫名發生了大火,二殿下得知此事之後,便過來找到小的們,一起去幫忙救火。”
順帝微微皺起眉頭,“隨後呢?”
“隨後,二殿下為了搶救陛下送給他的貢綢,自己闖進了火場中,後來被發現的時候人事不省,懷裡還抱著四五匹貢綢,現在宮裡......宮裡都在說......二殿下要錢不要命。”
宮女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此事不止小的看見了,胡大人,還有很多人都看見了。”
順帝聽完自覺臉上無光,按照這麼說的話,確實是自己冤枉林淮竹了。
他連忙站起身,快步朝著林淮竹走去,“愛妃,是朕冤枉你了。”
“嗚嗚嗚~~~”
林淮竹嚶嚶哭泣,一把甩開順帝,“臣妾求了多久才找到這個機會,可是陛下竟這般不相信臣妾。”
“如此,還不如臣妾當日死了好!”
林淮竹一臉悲憤,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順帝,順帝一臉苦澀,他年紀大了,疑心病也越來越重。
根本聽不得任何風言風語,尤其是經歷了秦宸奪位的事情之後,順帝更是整天各種懷疑。
今日差點鬧出了大笑話。
“好了,好了,愛妃,朕相信你,你對朕的情誼,朕是看得到的,昨日百官送了不少禮物來,朕都賞賜給你。”
順帝打算借花獻佛。
林淮竹的哭聲這才小了一些,可心中卻對順帝徹底死心了!
直到這一刻,林淮竹才真的看清楚順帝的真面目。
順帝就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若到時候王明月真的要對付自己,順帝絕對會坐視不理。
“臣妾哪敢責怪陛下,按照輩分算,秦宸乃是臣妾的孩兒,陛下怎能這般懷疑?難道在陛下眼中,臣妾就是這般不堪,這般不檢點?”
林淮竹哭哭啼啼,順帝也是一臉無奈,這段日子以來他被秦宸搞得有些太敏感了。
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覺得秦宸有不臣之心。
可事實上,秦宸什麼也沒幹,老老實實活著,也不結交朝中官員。
更加不干涉朝政,一心搞錢。
唉,還是朕太敏感了,只要秦宸這小子不碰朝政,一切就隨他去了!
順帝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他差點就因為對秦宸的偏見,鬧出個天大的笑話,今後可不能如此。
“好啦,好啦,你也知道,關於秦宸的事情,朕向來慎之又慎。”
順帝耐著性子解釋道,“他母親是何人,有多大的野心,你又不是沒聽說過,當年若不是朕......”
順帝話到一半,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朕還要去上朝,今日的事情就此揭過,誰也不可再提。”
周圍的太監宮女們紛紛點頭。
順帝懷疑自己的妃子和兒子有事,本身就是一件有損皇室顏面的事。
關於顏面,順帝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內侍監的人也很快過來,取走沾著林淮竹落紅的白布,帶回去登記造冊。
林淮竹卻不禁思考起順帝口中的話。
宮內有傳聞,先皇后是病死的,可今日聽順帝如此一說,她猛地感覺先皇后的死似乎並不是如傳聞中那般簡單。
此事必有蹊蹺!
林淮竹將此事暗暗記在心裡,想著找個機會告訴秦宸。
畢竟她也擔心只有一次,自己懷不上。
再來一次,或許更加保險一些!
王皇后回宮,這似乎是個機會......
與此同時,金鑾殿上。
文武群臣早早在此等候,秦宸也在其中,和其他精神抖擻的文武百官相比,秦宸哈欠連天。
搞不懂啊,又不給我當太子的機會,又讓我大清早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