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她不過只是個女人,心理素質和秦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退一萬步說,造反奪位這種事,給誰去做,怕是心裡都會緊張!
“母妃放輕鬆,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交給兒臣即可。”
“做完了?!”
林淮竹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就做完了,怎麼就做完了?
她叫來這麼多人來幫助秦宸,就殺了這些人,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
這太扯了吧!
“你還是不信我。”
林淮竹急了,她把一切都賭在秦宸身上了,甚至帶來的這幫人都是她的親信,而不是費仲的人。
“你不就是想那什麼嘛,走走走,現在就去,本宮給你便是。”
林淮竹拉著秦宸就要朝著寢宮走去。
慕容清秋微微有些納悶,那什麼是什麼意思?為何林淮竹如此急切?
秦宸被林淮竹這突如其來的主動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可是舉大事的日子,他縱然再想得到林淮竹,今日不是個好時候。
“母妃,兒臣並非不信你,只是做到這一步,母妃就絕對能活下來,而且無論兒臣成敗,母妃都不會受到牽連。”
這又是什麼意思?
林淮竹現在腦子嗡嗡作響,完全跟不上秦宸的節奏。
“現在我應該帶著他們去皇極殿,去控制滿朝文武,等你截殺秦拓,榮登大統,這才是我應該做的,這才是我們的活路。”
林淮竹神情激動,上半身起伏不定,緊皺的眉頭出賣了她心中的慌亂。
秦宸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林淮竹的後背:“母妃受過的苦,兒臣都記得,雖然兒臣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懂憐香惜玉,還沒和母妃去那個地方,怎捨得母妃死呢?”
好色,秦宸是認真的,他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得到林淮竹的心。
可是這話聽在林淮竹耳中,卻只覺得無比的溫暖。
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讓那顆躁動的心,再次安定下來。
“你真的可以嗎?”
“自然可以,兒臣說過,這一局滿盤皆輸,唯有兒臣能勝天半子。”秦宸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他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白綾和毒酒,一同交到林淮竹的手中。
“這是......”
“聽兒臣一句,現在讓你的人全部撤出皇宮,你帶上這兩樣東西回慈寧宮,什麼都不要做!”
秦宸表情嚴肅,造反奪位不是林淮竹的活路。
林淮竹接過這兩樣東西,深深地看了秦宸一眼,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你.......你......你萬事小心......”
丟下這句話,林淮竹扭頭便走,一張俏臉紅得能夠掐出血來,這一刻她真的動心了。
秦宸笑了笑,林淮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應該知道如何去做。
“她是你的母妃,你不該如此。”
慕容清秋看著兩人覺得有些彆扭,認為有必要提醒一下秦宸。
“可她也是個需要疼愛的女人”秦宸壞壞一笑,“秋姨,我覺得你也需要........”
鏘!
慕容清秋直接拔出腰間的軟劍,眼中寒光四射。
秦宸連忙擺手:“沒有,秋姨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看來還不是時候啊,秋姨顯然比林淮竹更加難搞。
秦宸說完大步流星朝著門外走去,看著他那副又慫,又喜歡撩的模樣,慕容清秋不禁莞爾一笑......
“情況如何了?”
尚文偏殿內,順帝已經換上了龍袍,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清明,他確實是老了,但還沒死,還能做很多事。
“如陛下所料,費仲果然有不臣之心,奴才派人打聽到,從今早開始,費仲家的大門便緊緊關閉,誰人也不見。滿朝文武除了他都在皇極殿等候大皇子登基,唯獨他不在。”
徐福將自己打探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順帝。
也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順帝假死的真正目的,教育大皇子是一方面,更加重要的是,釣出費仲這個老狐狸。
“果然不出朕所料,這些年來,費仲大肆網羅前朝餘孽,朕就知道這傢伙早晚要動手。”
順帝語氣平淡,眼底卻殺意流淌。
他本就打算如此一試,沒想到費仲果然上鉤了!
至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