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三皇子秦展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蘇家死對頭,薛富貴。
“都起來吧!”
秦展神情倨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而後大搖大擺坐在廳中最上方的椅子上。
“蘇織造,本宮接到皇命,負責處理貢綢相關事務。”
貢綢說白了就是大乾皇室要用的絲綢布匹。
一般情況下,遇到慶典或者特殊的日子,都會準備一些貢綢用來上次給朝中大臣、後宮妃子或者皇親國戚。
如今順帝七十大壽馬上就要到了,貢綢必不可少。
“三殿下,有事只管吩咐,此乃我蘇家本分,當仁不讓。”
蘇牧之一板一眼地說著,眼神卻不自覺的落在薛富貴身上,心中止不住地打鼓。
若是來督辦貢綢的事情,為何還帶著薛富貴?
示威?還是......
蘇牧之也有些吃不準,只好安靜地等待三皇子的下文。
“蘇織造恪盡職守,乃是我大乾之福分,這次的任務比較重,貢綢需要五千匹。”
“五千匹?!”
蘇牧之下意識地喊出了聲。
這個數量是往年的五倍!
“有困難?”秦展掃了一眼蘇牧之,淡淡問道。
蘇牧之冷汗都下來了,那不是有困難,而是根本完不成,“不是,不是,按例貢綢的話一般是一千匹,包括朝中文武、後宮以及皇室......”
話到一半,蘇牧之便看到秦展臉上戲謔不已的笑容。
“按例?以往本宮和老四在京城嗎?”
“額......這......”蘇牧之犯難了,但還是老實回答道,“兩位殿下不在。”
“那是你蘇織造不歡迎本宮和老四在京城嘍?”
秦展皮笑肉不笑。
蘇牧之聞言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三殿下饒命,饒命!”
這種話,就是給蘇牧之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啊。
一旁的薛富貴看著蘇牧之一家人這般慫樣,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蘇牧之不是牛逼嗎?再囂張一個試試!
他從來都是秦展的人,在京城的商場中,一直被蘇牧之壓制,如今主子來了他自然也要囂張一番。
“蘇織造,還有三天不到的時間,能生產出五千匹絲綢不?要不要我幫忙?”
薛富貴直接落井下石。
蘇牧之聽到這話,氣地後槽牙咬地嘎吱作響,“不勞煩薛老闆放心,我蘇家的手藝,整個京城有目共睹。”
按照蘇牧之的估算,等秦展走後,讓織工馬力全開,應該能在順帝大壽前搞定這五千匹絲綢。
“誒,蘇織造,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三皇子殿下就是擔心為難蘇織造,所以在下早早做好準備,招募了大量的熟手織工。”
薛富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牧之,蘇牧之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怎麼能聽不懂薛富貴的弦外之音。
這年頭熟手織工哪裡那麼好找?
怕不是將他蘇家的織工全都挖走了!
“蘇織造,有困難嗎?”
秦展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也忍不住問道。
他的目的很明確,他要讓薛富貴在京城做大,為自己尚未奠定根基!
這一刀當然要找最肥的蘇家下。
蘇家富得流油,這些財產可不能平白無故便宜了秦宸!
“有......有......”
蘇牧之心如死灰,其餘蘇家眾人更是一臉絕望。
這擺明了就是秦展和薛富貴共同下的套,就等著蘇家往裡鑽!
“有困難的話,本宮給你指條明路。”
秦展一指薛富貴,“他那或許有貨,你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沒準還能給你個友情價!”
秦展一副吃定蘇家的笑容,無比的陰森,還帶著志得意滿的嘲笑。
“蘇織造,咱們相識多年,這次又是為陛下做事,在下肯定不會坑你,一匹布只貴五成。”
薛富貴志得意滿,“才五成而已,這個價格,在京城這地方連個茅房都買不到啊!”
蘇牧之氣地吐血,在心裡將薛富貴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這時友情價嗎?這特麼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別的不說,光是這五千匹歲布,他蘇家不光掙不到錢,甚至還要白白多出接近五萬兩白銀!
買他薛富貴的命都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