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參與兩人賭局的宋景修對於顧亦堯這一腔孤勇,報仇雪恨的態度很是頭疼,同時也有些許無奈。
這傢伙是真的一點心都不長啊!
知道盛予時在臺球桌上從來就沒對手的情況下,還非要打賭。
估計馬上就能輸的連褲衩都不剩,只剩抱頭痛哭了。
如他所料,不到半個小時,顧亦堯就爆了粗口,“艹,老子都這麼求你了,你小子是一點面不給啊!”
盛予時斜視他一眼,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叼了一根菸,並未點燃。
“別忘了一會兒把車鑰匙給我。”
那語氣拽的很,絲毫不理會在原地爆炸的顧亦堯。
“靠!老子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非要跟你當朋友。”
顧亦堯這人容易激動,一激動就拔高了嗓音。
宋景修哭笑不得,拿著一杯酒走過去塞到他手裡,順便拍拍他的肩膀,“阿堯,有句話叫吃一塹長一智,你都在他手上輸多少回了,還不長記性。”
顧亦堯拿著酒杯,對他的話表示不服,“我……我……”
只可惜我了半天,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阿修,你去幫我打,贏了東西歸你。”
既然自己不行,那就求助外援吧。
要不然出來這一趟,不僅輸了一艘遊艇,還輸了一輛車。
遊艇還好,那車可是他上個星期剛提回來的!
自己只開過一次就拱手讓人,實在憋屈的難受。
要是宋景修的贏了,自己耍個賴,把東西要回來就行了。
畢竟比起盛予時來說,宋景修要好說話。
這邊的顧少爺,算盤打得火熱。
哪知宋景修笑著搖頭,想都不想的拒絕了,“我有自知之明,不跟你一樣。”
顧亦堯:……
說好的兄弟一輩子呢?這就慫了!?
盛予時在他倆說話的時候就把球杆放下,從旁邊隨便拿了一個打火機,把嘴裡叼的煙點燃,饒有趣味的看著兩人在那鬥嘴。
也可以說,是隻有顧亦堯在那急的跳腳,宋景修根本不理他。
“宋景修,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那必須的。”宋景修聳聳肩。
顧少爺心在滴血,看著面前這一個兩個都欺負他的人,難過的想哭。
“行,我承認我打不過你,願賭服輸。”
說著,就從懷裡拿出車鑰匙,朝著盛予時的方向扔過去。
盛予時剛把煙從嘴裡夾出來,餘光瞥見飛過來的東西,一抬手就把鑰匙抓住。
“謝了。”
顧亦堯無語的翻白眼,這倆字還不如不說。
“你也就能欺負欺負我了,要是阿盡還在,肯定能幫我贏回來。”
話音還未落下,空氣就凝固了。
顧亦堯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怎麼就又提起來他了。
這個名字,早就成為了他們三個人之中的禁區。
碰不得,說不得,也想不得。
盛予時原本略帶笑意的眸子,此時也暗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是宋景修率先開口,拿過一旁的衣服,“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回家。”
“阿時,走了,我要坐副駕,感受一下這小子寶貝的車。”
說著,還衝顧亦堯挑眉。
但在顧少爺眼中,這就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盛予時也迅速收起情緒,輕笑一聲,把手中的菸蒂掐滅,走過去摟上宋景修的脖子。
“走,本少爺帶你兜風去。”
於是,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出了休息室的門。
門外,馬場的負責人早就在等候了,看見盛予時出來,他連忙走過去,“少爺。”
盛予時把車鑰匙遞給他,“去把顧少的車開過來,我的車暫時放這裡。”
“好嘞。”
負責人嘴上答應完,就立馬轉身去了停車場。
顧亦堯在一旁聽著他的話覺得不對勁,“那我怎麼回去?”
他那輛跑車就只能坐兩個人。
更何況自己今天把車開出來就是炫耀的,這賠了車不說,他總不能腿兒著回去吧?
心裡剛這樣想完,就聽見盛予時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這腿啊,天生就是用來走路的,你也該鍛鍊鍛鍊了。”
顧亦堯:……
真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