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到底怎麼了?快說來聽聽!”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婦人連忙追問道。
老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其實在去年的漁祭之前,張海子就已經開始有些異常了。他總是怔怔出神,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有時甚至會在半夜驚醒,口中不住喃喃自語,說是被噩夢所擾。”
“哦?那後來可就怪哉了?”一位老者搖了搖頭,也開口說道:“我記得那陣子張海子和馬蓮英的相處還是和之前一樣親熱無間,要我說啊,怕就是太過年輕氣盛,把什麼事情都看得太重了。”
我看向老許,見他雙目半闔,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時間,院落裡一片靜寂,只有幾聲蟲鳴蕭蕭作響。
過了良久,老許才重新開口說道:“後來啊,張海子的噩夢越來越頻繁,他幾乎每個晚上都得驚醒數次。而且更為可怕的是,他竟開始對自己的妻子馬蓮英產生了一種病態的厭惡和猜忌……”
“啥?”我和身邊的幾人不禁齊聲驚撥出聲。
“就是這樣,簡直就像是中了某種魘似的。”老許搖了搖頭,神色悽然:“有一次,我偶然經過他們家的時候,竟看到張海子手持一根木棍,對著馬蓮英就是一頓狂打!那可憐的姑娘被打得遍體鱗傷,嘴裡還不住哀求著饒命……”
“嘖嘖,也太慘了些!”一旁的老王嘆了口氣,同情地說。
“這還不算完,你們聽我繼續說。”老許神色越發黯然,說:“後來張海子的精神狀態更是每況愈下,有時竟會對著空氣大吼大叫,說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馬蓮英自己也受不了他的這種行為,忍氣吞聲地住進了姑父家。”
“可憐孩子,才幾歲啊?”坐在我身邊的中年婦人眼圈都紅了,不住地抽著鼻子。
“那……那後來呢?到底是怎麼了?”一名老者終於按捺不住,開口追問道。
“後來啊……”老許重重嘆了口氣,說:“到了去年的漁祭那天,張海子的情況已經控制不住了,他竟在大白天就裸身亂跑,嘴裡喊著要殺了馬蓮英那個禍害!所有人都被他嚇壞了,只得把他牢牢捆住,關在家裡。”
“我說這麼大的動靜,當時咱們怎麼一點兒都沒人聽見呢?”林守東插嘴說。
“那是因為我已經盡力隔絕了那股怨氣。”老許淡淡說道:“當時我就發現張海子已經中了極其可怕的狐仙之祟,我只得讓大夥都暫時離開,自己再次設法將那縷怨氣驅散。不過卻也僅僅將那狐仙的魂魄暫且鎮壓而已,根源卻未曾斬斷。”
“唉,可憐的張海子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方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就遭此橫禍,實在是痛惜不已。
“其實啊,張海子可不是無緣無故就會中了狐仙之祟的。”老許話鋒一轉,說:“這其中,另有蹊蹺……”
“快說來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催促著。
“事情是這樣的……”老許眉頭緊鎖,語重心長道:“狐仙乃是一些遠古時期被壓制的孽靈,最擅長的就是挑撥人倫、生靈塗炭。而張海子和馬蓮英,竟是中了它們的詭計!”
“嗐,您就直說吧,別再拐彎抹角的。”林守東不耐地說。
老許看了他一眼,這才沉聲說道:“馬蓮英在當時已經受狐仙的蠱惑,做出了一些背德之事!而張海子則無辜遭殃,被那股怨毒所侵,才會一步步走向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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