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阿爾文點點頭,"我曾在這座古堡地下的墓穴裡找到過這個男爵生前的枯骨,用它們釀製了這款獨一無二的烈酒。藉助酒中蘊含的靈力,我們就能窺探那可憐人最後的遺蹟。"
說罷,阿爾文又是仰頭猛飲了一大口,將酒壺遞給了黛西。黛西猶豫片刻,還是學著阿爾文的樣子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只見那虛影在火焰中越來越清晰,最後竟然活生生地從火堆中走了出來!他身上仍然殘留著當年瘟疫時肆虐的痕跡,臉上猙獰可怖的傷痕觸目驚心。
"噢,天哪..."黛西捂住了嘴,嚇得幾乎要昏厥過去。而那可怖的虛影也注視著她,面容扭曲,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你們....看到了嗎?"虛影突然開口,聲音低啞而沙啞,"這就是我當年為了獲得永生而付出的代價。我為自己的野心和貪婪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化作這副駭人的模樣。"
黛西和阿爾文相視無語,不知該如何作答。
虛影搖了搖頭,面露痛苦之色:"當年的瘟疫籠罩了整個城堡,我看著妻兒、家人、僕從無一倖免,慘遭橫死。而我卻如此自私,只想保全自己一個人的性命。"
說到這裡,虛影頓了頓,喉頭哽咽,似乎在壓抑某種強烈的情緒。火光在他那殘破的面容上跳躍、流動,將他的悲痛無助寫照無疑。
"我是如此貪生怕死,以至於做出了那等令人髮指的事情。我鑄造了那副青銅面具,並將自己的靈魂永世禁錮其中,不願就這麼被死亡奪去生命......可是,我這番舉動又換來了何等可怕的代價呢?" 虛影自嘲般苦笑了一聲,空洞的雙眼注視著火光,好像在看著自己當年的決定。黛西和阿爾文無言以對,只能靜靜聆聽著這位曾幾度令他們生死未卜的怪物述說著自己的故事。
"瘟疫終於奪去了我的生命,可我的靈魂卻被永世禁錮在了青銅面具之中。" 虛影喃喃自語,雙手在火光中緩緩握緊,"從那以後,我就化作了一具可怖的骷髏怪物,在這座古堡中肆意遊蕩,尋找著所有膽敢踏足這裡的活人,好為自己積攢新的力量。"
虛影的話語中透露出無盡的悔恨與悲哀,他的形象雖然依舊可怕,但在這火光的映照下,卻讓人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淒涼。
"我在這無盡的歲月裡,看著無數無辜者因我而死,我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虛影繼續說道,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柔和,"我曾是一個驕傲的人,擁有一切,卻在最後選擇了這樣一條不歸路。"
阿爾文深吸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克賴恩男爵,你的所作所為確實令人難以原諒,但你已經為你的行為付出了代價。現在,是時候讓你的靈魂得到安息了。"
虛影緩緩抬起頭,望向阿爾文:"安息?我真的還能得到安息嗎?我這樣的罪人,還能有資格獲得救贖嗎?"
黛西鼓起勇氣,輕聲說道:"男爵,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終結的時候。你的故事讓我們知道了你的苦衷,雖然這並不能抹去你所做的一切,但或許,你可以找到平靜。"
虛影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也許你們是對的。我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從未有過真正的平靜。現在,青銅面具已經被毀,我的靈魂也終於解放。
我的靈魂在漫長的歲月裡一次又一次飽受折磨,被困在那副面具中無法自拔。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再次獲得一個肉身,哪怕是以吞噬其他人的生命為代價。虛影說到這裡,雙眼中的痛苦之色更甚,火光在其中跳躍閃爍,將他曾經的野心和瘋狂寫照無遺。黛西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惻隱之心。
“是啊,我真是太過魯莽和自私了。”虛影喃喃自語,“我為了自己的私慾,甚至不惜鑄下如此重重血案,令無數人慘遭殺戮。可是到頭來,我又換來了什麼呢?除了永世被困在那副可憎的青銅面具之中,飽受折磨之外,一無所有。”說到這裡,虛影的身形驟然搖晃,整個人似乎都要化作火焰中飛揚的餘燼。但很快,他便用力一震,重新聚攏起身形,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
“我知道自己罪無可恕,註定要在黃泉之下永世承受煎熬。”虛影喘著粗氣,注視著黛西和阿爾文,“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請你們最後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阿爾文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虛影深深地凝視著兩人,火光在他空洞的雙眼中跳動:“請你們代我前去,看望我當年生前最心愛的妻子和孩子們的墳墓……替我們全家人,走完這最後的一程。”
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