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爹的。”徐可萌呸呸兩聲,說道:“該不會是你那個死逼老公送的吧?”
聽徐可萌這麼一說,沈星楚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萌萌,他是不可能給我送花的。”
沈星楚說完這句話,想了想,就把那天中午看到穆景辰和喬靜彤的事,跟徐可萌說了一遍。
還有她已經在寫離婚協議的事,也跟徐可萌說了。
徐可萌氣得炸毛,說:“楚楚,這事你做得對,是你不要他了,不是他不要你了。”
徐可萌說的對,是她不要他了。
過了幾秒,徐可萌又把話題轉到誰送花這件事情上:“我就說我楚楚魅力大,要不怎麼有人會送花,但這次你可不能在戀愛腦了,他就是長得跟天仙似的,你也要把拱住自己的心,——打炮也不行。”
徐可萌最後一句話說得特別重。
沈星楚翻了下白眼,說:“我又不是情豬。”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雖然這些事,沈星楚跟閨蜜傾訴過了,但心情依然是沉沉的,除了上班其他事都提不起興趣。
離婚這件事雖然不丟臉,但是多少還是有落差的。
沈星楚左思右想,寫離婚協議這件事,還是先不要跟穆景辰說,等寫好了叫他直接簽字就好。
當天,沈星楚下班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沈星楚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卡座,給自己點了兩瓶紅酒。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自己出來喝酒的,雖然是不顯眼的卡座,但出於長的太挑眼好看,還是吸來了不少男人的目光,有幾個男人想上來搭訕,都被保安攔下了。
沈星楚兩杯酒下肚,她已經開始有些微微的醉意,她喝得不快,卻是一邊喝一邊流眼淚。
在這段婚姻裡,她是多麼卑微,自始至終都是她自己多情了。
她就是眾人中那個不被愛的笑柄。
她從來沒被愛過,從小被人罵掃把星,沒有爸媽。
結婚了還是沒人愛。
是她不配得到愛嗎?
四年的婚姻,相愛了一年,就被莫名其妙的拋棄,被他傷得遍體鱗傷。
沈星楚兩隻眼睛都哭腫了,除了流眼淚,她真的不知道怎麼發洩出來。
一位身穿西裝皮革,身姿挺拔的男人,正抬腿上二樓包間的時候,特意掃了一眼角落。
韓智逸感覺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在樓梯口頓了下,為了確認,還是向這邊走過來。
來到沈星楚卡座,韓智逸看了看,從側面可以確認他沒認錯人。
想要在向前的時候,被兩個保安攔住了。
“先生,我們老闆說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他。”
“你們老闆是誰,我是這位小姐的朋友。”
兩個保安,互相看了一眼。
“你怎麼證明你是他朋友。”
“……”
讓他怎麼證明?
證?
韓智逸只能站卡坐快兩米遠的地方喊她:“星楚,沈星楚。”
沈星楚拿著酒杯愣了下,雖然有六\/七分醉意,頭皮也有些發麻得厲害,但她的意識確實很清醒的,聽到好像有人在喊她,順著聲音看去,漂亮的眼睫眨了眨:
“智逸哥,你怎麼會在這。”
韓智逸跟保安說:“我能過去了嗎。”
兩個保安對看了一眼,才放他過去。
韓智逸坐在她對面,看她一手托住臉,一手拿著杯子,眼尾還帶著淚痕,桌上又有幾瓶空的紅酒瓶,顯然意見,是喝悶酒買醉,皺了下眉,道:
“星楚,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那麼多酒。”
沈星楚吸了下鼻子,她平時不會輕易說跟別人說這些話的,可能是喝酒的原因。
輕笑了下,問非所答:“智逸哥,可不可笑,我現在就是一個笑話。”
“我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因為誰欺負我,我就在意過。”
“這次為什麼我那麼在意,是因為我活該被折磨嗎?”
韓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認真的聽她傾訴。
兩年前去非州做志願行醫,那天晚上去和沈星楚道別,沈星楚還笑著對他說:“智逸哥,穆景辰對我很好,你別擔心我。”
那時韓智逸說“嗯,那我就放心了,我們擁抱一下,做個道別,行嗎?”
沈星楚猶豫了片刻,才答應給他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