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為朕剷除異己的份兒上,留她一條生路。”
“孫家這些年,手越伸越長,從前朝到後宮,朕是時候該砍斷了,咳咳咳……”
“陛下,老奴再去請太醫為您診脈。”
“一群廢物,”雲珉抄起手裡的茶杯就扔在地上,“一個月過去了,朕喝了無數湯藥,到現在還沒好全反而愈發嚴重。”
“陛下不如張貼皇榜,遍尋天下神醫為您醫治,若能醫治好您,賞個一官半職或是金銀財寶,陛下是一國之君,龍體最為重要啊。”
“你去張羅吧。”雲珉捏著眉心,身子又累又重。
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操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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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好好的怎麼突然讓您批摺子了?陛下不是一向對您有所防備嗎?”長離真就是納悶了,她可不信老皇帝一夜之間就轉了性。
“聽沒聽說過,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這句話?”
長離嘴角抽了抽,難道他就不怕最後是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有些人總喜歡把別人當傻子,以為自己是完全操控棋盤的那個人,但下棋,要棋逢對手才好玩,逆風翻盤才最有趣。他給本宮什麼,本宮就要什麼,挑挑揀揀,總是有本宮需要用到的東西。回府吧。”
“糖葫蘆,賣糖葫蘆嘞,五文錢一串,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嘞……”
雲淑月掀開轎簾,“長離,買兩串糖葫蘆。”
長離將糖葫蘆遞給她的時候,雲淑月只接了一串,然後她很自覺地吃了起來。
鮮紅的山楂裹著一層糖衣,又撒了些許白芝麻,又酸又甜,味道確實不錯。
回到府上的時候,沈亦辭還躺在床上抱著她的枕頭哭唧唧,不論誰哄都沒用,若是碰他,他就拿著枕頭往那人腦袋上砸,任憑誰說話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