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會有人比你更愛我,即便有,你也會在他出現在我面前,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
沈亦辭:“……”你瞎說什麼大實話,我不要面子的嗎?
“殿下,”長離敲著門,“皇后娘娘讓您進宮,孫嬤嬤已經在大廳候著了。”
沈亦辭嘖嘖兩聲,被迫營業的長公主,用臉罵人。
雲淑月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孃的,剛回京就給她整事。
“月寶,”沈亦辭托腮,“去嗎?”
“就說本宮病得起不來,不便進宮。”
沈亦辭握住她的手腕,“宮裡的那株紅梅,可找人看著了?”
“嗯,別擔心。”
長離去了大廳,“嬤嬤,殿下如今正病著,今早還咳了血,怕是進不得宮了。”
孫嬤嬤面上堆笑,“可否讓老奴去探望一二,娘娘若是知曉了,定要擔憂,老奴見了公主,同娘娘說起,也能讓娘娘安心。”
長離:好想扒了這老太婆的皮。
“嬤嬤,請容奴婢通報一二,嬤嬤稍等。”
長離轉身離開大廳,還未走到梧桐苑,就見著雲淑月去了自己的寢殿。
“讓她過來。”
“是。”
雲淑月坐在床邊,手裡還握著帶血的帕子,帕子捂著嘴,不停地咳嗽著,等孫嬤嬤進來時,拿開帕子,好巧不巧看見鮮血,當即驚呼一聲,慌忙上前。
“殿下!”孫嬤嬤痛心疾首扶著她坐起,“老奴的殿下喲,怎麼病得這般重了?娘娘見著了,定要心疼壞了!”
“嬤嬤,您也瞧見了,本宮今日是進不得宮了,長離,”雲淑月看向長離,“從庫房裡挑些補品送進宮去,再將那個木盒拿來。”
長離應了聲是,離開寢殿,再回來時,手裡捧著個木盒。
“這是本宮送給嬤嬤的見面禮,嬤嬤不妨開啟看看,您一定會喜歡的。”
“這……”孫嬤嬤猶豫著上前,開啟一看,是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手腕上的鐲子她認得,是綠竹的,“長公主!”
“嬤嬤可喜歡?”雲淑月咳著,長離給她拍著後背順氣,“瞧嬤嬤這樣子,是認出來了。”
孫嬤嬤一臉驚恐,除去驚恐,還有憎恨。
“嬤嬤這般聰慧,想來是知曉本宮是何意的。”
孫嬤嬤深吸一口氣,不再看斷臂一眼,畢恭畢敬跪在她面前,“老奴甘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只求殿下放過綠竹,饒她一命。”
雲淑月看了眼長離,長離會意,從袖中掏出一隻玉瓶。
“吃了它。”
“這是……”
“毒,想要綠竹活命,就吃下它。”
孫嬤嬤猶豫半晌,顫顫巍巍伸出手,接過玉瓶,將毒藥含住,藏在舌根底下,喉嚨上下滾動,假裝吞下。
雲淑月笑著扶她起身,下一秒,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嬤嬤何必在本宮面前班門弄斧?看來,嬤嬤並不關心綠竹的安危啊。既如此,本宮送你們母女二人在地府團聚。”
孫嬤嬤雙目圓瞪,抓住她的手腕,撓出幾道血痕。
“咳咳咳……”
長離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記手刀將孫嬤嬤劈暈,扶住了她,“主子……”
“噗……”
雲淑月吐出一口鮮血,坐在床上,臉色慘白。
“奴婢去請二公主。”
“不必請她,扶本宮回梧桐苑,一會兒就好。”
長離扶著她去了梧桐苑,一踏進院子,沈亦辭就急急忙忙衝了出來。
“月寶……長離,把藥端過來,快!”
“奴婢這就去。”
“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幹了什麼?”
雲淑月搖搖頭,“我也不知,身子一點力都使不上。”
“你是不是又動怒咳血了?”
雲淑月低著頭不答話。
“雲淑月!說話!”
“嗯。”
“二姐怎麼說的你都忘了嗎?說了不要動怒不要動怒,你記不住是不是?明知道皇后派姓孫的過來是為了噁心你,你還這樣,明明知曉前面是個坑,你非要跳進去是不是?”
長離端著藥碗站在門外,聽見沈亦辭的怒罵聲,猶豫該不該現在進去。
如果進去了,戰火轉移,她不就要遭殃了嗎?
沈亦辭餘光瞥見她,“還站在門外做什麼?等她死了給她報喪嗎?”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