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辭朝長風勾了勾手,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明白了嗎?”
“公子……”
“去辦吧,辦好了有賞。”
“是。”
沈亦辭站在屋簷下伸手接著雨滴,手指轉動幾下之後,雨滴化作冰針立於掌心之中,“雲皎月,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隨手一揮,冰針又化作雨滴,落在了地面。
雲淑月估摸著自己一時半會回不去,讓人回府傳話。
“公子,該用膳了,主子派人傳了話……”
“她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主子讓您先用膳。”
“沒什麼胃口,先撤下去吧,讓廚子溫著,殿下回府正好能用。”
“公子,主子若是知曉,肯定會怪罪屬下的。”長風哪裡敢由著他。
沈亦辭瞪他,長風躲開視線。
“罷了,”胡亂吃了幾口,“這下滿意了嗎?”
“膳房燉了雪梨銀耳羹,主子讓屬下在您用完膳半個時辰後給您端來,屬下告退。”
沈亦辭:“……”
月寶不在,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辭哥,祁硯厲害啊。】
“怎麼了?我錯過什麼好戲了?”
【他會武功,目測很厲害。】
“用得著你說?那日在大街上我就看出來了,若不是人多眼雜,他能直接用手中拂塵勒死孫麟。話說,他的權力,到底有多大?”
【參考明朝十一監,相當於司禮監總管大太監的親外甥,你猜,他的權力有多大?】
沈亦辭:“……”欺負他歷史不好是嗎?
77白了他一眼,【太監頭頭的親外甥,你猜他權力大不大?】
“怎麼跟他扯上關係的?”
【當年蘇家因為養不起,把祁硯的母親賣給祁家當丫鬟,因為有幾分姿色,被祁硯的父親看中,成了通房,生下祁硯之後,成了妾,蘇塵則是被後母送進了宮裡,受盡苦楚,一路摸爬滾打,成了大太監。】
【祁家出事之後,祁硯被送進宮,陛下怕夜長夢多,讓高公公將他養在眼皮子底下,那個時候蘇塵還不是大太監,在高公公手下辦差,你懂的,親手把祁硯交給了他親親舅舅。】
沈亦辭笑死,“蘇塵估計正愁找不到理由,結果他們倒好,直接把人送到他手裡。”
【可不是,十多年的時間,蘇塵派人教祁硯武功,讀書習字一樣都沒落下,暗中聯絡祁家舊部,只等著機會,報仇雪恨。只不過嘛,最後隊伍裡出了奸細,被反殺了。】77摸著下巴,【雲煙月是他名義上的仇人的女兒,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和仇人的子女在一起的。】
“但如果父女反目,那就不能算是愛上仇人之女,長公主也是陛下的女兒,我是他的女婿,相比於雲煙月,他更應該殺雲淑月,他若是分不清,早就已經想法子除掉我們,而不是還和我們走得那麼近。”
“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男人心海底針,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搞得那麼累。再糾結下去,二姐怕是要當場暴走,真的讓他來段火葬場。”
【我看未必。】
“77,她們姐妹倆,是一樣的人,愛你的時候心都能二話不說剖出來送你,不愛你的時候,你死在她面前,她都無動於衷,冷漠絕情到讓你以為,曾經的一切都是她演出來的。雲淑月狠,虞煙只會比她更狠。”
“祁硯如果真的將她逼急了,用命都追不回來。瘋子的腦回路,你是追不上也理解不了的。”
沈亦辭打著哈欠,還不回來,再不回來你給我住宮裡得了。
雲淑月估摸著時間從偏殿出來,“天色不早,本宮該回去了。”
床上的虞煙就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雲淑月:裝的倒是像,都哭成淚人還能無動於衷。
祁硯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臉,“七公主如何處置?”
“死。”
“匕首,白綾,還是毒酒?”祁硯不甘心地問著,“就這麼簡單處死她嗎?”
“你想如何?是將她剝皮抽骨,還是將她下油鍋炸一炸?祁公公,你莫要忘了,若不是你,她怎會去北齊嫁給北齊皇帝,若不是你,她又怎會被雲皎月推入湖中?皇室公主身份尊貴,哪怕她是庶出,心意也是容不得旁人肆意作踐的。”
雲淑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虞煙,“死了也挺好的,什麼痛苦都沒了,皇姐若是撐不下去,便不必撐了,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