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淑月端起茶杯輕咂了一口,“梁太醫此言何意?本宮讓你來公主府是醫治世子,而非讓你自作聰明,擅自揣度本宮的意思。”
“殿下恕罪,微臣一定竭盡全力醫治世子。”
“可方才世子,似乎並不想看見你,還說你身邊有鬼來著。”
“定是世子看錯了,青天白日的,怎會有鬼呢?”梁太醫嚥了咽口水,身上的汗毛已經一根根立了起來。
“也許是吧,替本宮診脈吧,本宮有些乏了,想早些歇息。”
“是。”
梁太醫將一方絲帕覆在她的手腕上,為她診脈,眉心微蹙。
“本宮的身子如何了?”
“脈象紊亂,虛而無力……”
雲淑月打斷了他,“同樣的話本宮聽了太多次,不想再聽,回去吧。”
梁太醫:“……”所以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那個傻子一盤子丟腦袋上,再被他踹上一腳嗎?
“微臣告退。”
等梁太醫走後,沈亦辭扯著祁硯回到大廳。
看著哥倆兒好的兩個人,雲淑月嘴角抽了抽,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把祁硯收買了?
“給長公主請安。”
“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長公主。”
沈亦辭在旁邊捂著臉傻笑,二哥剛才誇他可愛誒……
這個男人的臉,一如從前,美的雌雄難辨,溫文爾雅的知心大哥哥一枚,但是,身上散發的耀眼的父愛光輝,是什麼鬼?當爹了?
還有他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是什麼鬼啊?
“請祁公公過來,是想問問二皇姐在宮中可好?”
“二殿下昨日吃了些酒,醉的有些厲害,似是與長公主的婚事有關,”祁硯的目光落在沈亦辭身上,意思不言而喻,“殿下還同奴婢說了些話。”
“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