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床緩緩站起身。
花了50積分兌換了一瓶營養液,咬牙喝下,才勉強恢復些力氣。
一連幾天,雲淑月都沒有來找過他。
不吃不喝鬧絕食,也沒能換來她半分心疼。
攥著玉佩踉踉蹌蹌去書房尋她,不出意外被長離攔在門外。
“侍君,主子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您別為難奴婢。”
沈亦辭抿著唇,半含著淚,“長離姐姐,你讓我進去找姐姐好不好?”
長離搖著頭,“這是主子的命令,不得違抗。侍君還是請回吧。”
“我不走!”沈亦辭撇撇嘴,“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要姐姐,我要見她,嗚哇……”
燒了一夜,嗓子有些嘶啞,沒哭多久開始咳嗽,臉漲得通紅。
“侍君!”長離連忙喚來侍衛,“送侍君回去休養。”
“我不要回去,”沈亦辭躲開侍衛,“我要姐姐,我就要姐姐……”
長離頭疼扶額,跟傻子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雖不知二人為何鬧彆扭,但她知道,如果二人不能和好如初,沈亦辭的下場會很慘。
伺候雲淑月多年,自家主子是個什麼性情她最是清楚不過。
愛你的時候你哪怕要天上的月亮都會給你摘下來,但若是不愛你了,哪怕你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有丁點動容。
只會來一句,‘收拾乾淨……’
侍衛手足無措看向長離,怎麼搞?直接打暈扛回去?還是任由他在這裡哭?
長離聳聳肩,主子的心思,你別猜,猜不透。
趁著長離愣神的功夫,沈亦辭從她身邊跑了過去,推開書房的門,未語淚先流。
雲淑月頭也沒抬,靜靜放下手中的筆,冷聲道,“出去。”
沈亦辭赤腳踩在地板上,身上也並未穿厚重的衣服,凍得瑟瑟發抖,手指僵硬卻一直攥著那枚玉佩。
“主子恕罪。”
長離作勢就要將沈亦辭帶走,就聽到雲淑月說道,“自己去戒律堂領罰。”
“是。”
沈侍君,奴婢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退出書房的那一刻,關上了大門。
“月寶……”
沈亦辭朝她走去,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想好了便解釋,沒想好,離開書房,本宮沒有時間聽你廢話。”
腰身被他摟住,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絲絲涼意。
下意識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推開了他。
沈亦辭站在原地沒敢上前,只是張開了手,“我冷,姐姐能不能抱抱我?”
月寶,只要你抱我,我就不讓你追夫火葬場了。
就一下。
“沈亦辭,你是在本宮面前演苦肉計嗎?”
“就一下,就當是最後一次抱我,好不好?”沈亦辭懇求道。
雲淑月冷冷抬眸,“本宮耐心有限。”
沈亦辭無力垂下腦袋,“我真的不認識她,我也從未見過她,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信我?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愛過你,沒有過其他人。”
話音剛落,一封信箋扔了過來,劃破他的臉頰,落入他懷中。
雲淑月怒極反笑,“不認識她?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
沈亦辭拆開信箋,裡面是暗衛蒐集到的有關雲朝的訊息。
雲朝,雲憶辰的心腹影衛。
【辭哥,查到了!將原主撫養長大的李婆婆是雲朝的祖母,李婆婆去世後二人相依為命,雲朝不得已成為雲憶辰的暗衛,每月她都會去鄉下看望原主。】
艹!
雲淑月走到他面前,“在我回京前一晚,你見過她,對嗎?”
沈亦辭啞口無言,上面的證據他抵賴不得,在外人眼中,他就是見了雲朝……
“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比如,為什麼好巧不巧攔下我的馬車?”
“婆婆是她的祖母,她怕我在她死後無人照顧,託雲朝照顧我,每月她都會來看我,我不知道她是雲憶辰的暗衛。”
“可方才你同我說,你不認識她。”
雲淑月攥著他的手腕將他帶去地牢,絲毫沒有顧及到他沒穿鞋子,小路上的石子劃破他的腳心,痛得他悶哼一聲,一步一個血腳印。
昏暗潮溼的地牢,鐵鏈綁著一個受刑的女人,正是雲朝。
雲字輩的暗衛,身手數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