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
沈亦辭踮腳環住她的脖子,“包養,就是被一個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人養著,作為自己的倚靠,仗著她的權勢,讓自己活得順風順水,一般包養的稱為金主,被包養的要滿足金主的一切要求。”
“我是阿辭的,金主?”
“不是金主,是……”
“是什麼?”
沈亦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湊近她耳邊輕聲道,“是妻主。”
雲淑月呼吸一沉,東臨的男子,便是喚自己的妻子為妻主,以妻主為天。
“月寶,你是我的妻主,我唯一的妻主。”
雲淑月貓著腰,手攬著他的腰,“那我應該喚你什麼?小夫郎?”
沈亦辭應了一聲,“妻主。”
雲淑月下巴抵著他的腦袋,“長離他們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咱們去茶樓聽書。”
“你先親親我再去茶樓。”沈亦辭小聲說道,湊近她的唇瓣,等著她親吻自己。
“你如果再撩撥我,今日這茶樓怕是不用去了。”
“親一下,就親一下。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罷就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生澀地啃著她。
雲淑月不予任何回應,沈亦辭有些心急,慪氣般胡亂地啃她。
從嘴巴啃到下巴,從下巴啃到脖子。
雲淑月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阿辭,別鬧了,再鬧下去,真要躺床上了。”
“可你沒有親親我。”沈亦辭委屈道。
“我親了,就不只是親親這麼簡單了。”
沈亦辭一梗,手慢慢拽住了她的衣袖往上爬,“要不然,你吃飽咱們再去茶樓?”
雲淑月:“……”這祖宗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月寶,唔……”
一個時辰後,沈亦辭揉了揉痠痛的腰,看向身側躺著的人,指尖戳了戳她的臉。
雲淑月睜開眼睛,“還痛不痛?”
沈亦辭搖搖頭,“我渴了,想喝水,你去給我倒。”
雲淑月起身走到桌旁,倒了杯溫水,扶著他坐起,“喝吧,不燙。”
沈亦辭“咕嚕咕嚕”喝了一杯,“還要。”
接連喝了兩杯,嗓子舒服了。
“月寶,腰疼。”
言下之意,你給我揉。
“你現在使喚我,使喚得愈發順手了。”
沈亦辭往她懷裡一撲,閉眼裝死。
腰間的手不輕不重力道剛好,很舒服。
“還去茶樓聽書嗎?”雲淑月問著。
“不去了,現在去,怕是也要講完了,我們先去吃燉大鵝,再去聽戲。”
“好。我去拿你的衣服。”
“我腰還疼著呢,你再給我揉揉嘛。”
雲淑月嘆氣,這廝是越來越會撒嬌,越來越會命令她了。
“除了腰,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沈亦辭搖頭,“沒有。”
沒怎麼折騰他,除了腰,其他都還好。
“月寶。”
“嗯?”
“你和陸盡年,有過嗎?”
“除了你,沒有碰過任何人,有次他醉酒闖進我房裡,被我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還刺了他一刀,從那以後,就再未踏進我房中半步,沒過半年,白婉兒就有了身孕,給他生了個兒子。”
沈亦辭給了她一個極其古怪的眼神。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時候,我凱旋而歸,得到的卻是母妃薨逝的訊息,連她最後一面都未曾見到,你可知,母妃身死一月才葬入陵墓,她宮中的侍從,全部被賜死。”
“安葬母妃後不久,外祖被查出通敵叛國,父皇將這件事情交由孫家去徹查,三日後,林家上下,皆被斬首,無一活口。”
“父皇將我禁足在公主府,收了我的兵權,我能用的人,幾乎沒有,母妃和林家接連出事,陸盡年也在那個時候和我提出退婚,要娶白婉兒,我直接被氣昏了過去,足足昏睡了一個月。”
“等清醒過後,皇后和雲憶辰便開始頻繁出入公主府看望我,我那時孤立無援,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陸盡年,原因無他,他手上有兵權,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他綁在一起。”
“在公主府休養了三個月,我回歸朝堂,將孫正良底下貪汙受賄的門生盡數斬殺,斷了他的左膀右臂,兵權也重新回到了我手中,但想要扳倒孫正良,遠遠比我想象中要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