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應下。
長離備馬車的功夫,雲淑月將他裡三層外三層裹成了粽子。
有一種冷,叫媳婦兒以為你冷。
“姐姐,”沈亦辭目光幽怨,語氣幽幽,“阿辭已經穿的很厚了。”
“從公主府到將軍府,約莫半個時辰,外頭下著雪,你身子不好,別凍著了。”
說著,又將一件厚實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湯婆子遞到了他手裡。
沈亦辭試著動彈了下胳膊,還好,還能動彈。
踏出寢宮,冷風就像刀子颳著他的臉。
真涼快啊……
掀開轎簾的那一刻,沈亦辭嘴角抽了抽,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富有。
這哪兒是馬車,這分明是小型寢宮。
軟塌,棉被,桌子,椅子,應有盡有。
長離無奈地嘆了口氣,主子,你真的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輛馬車還是太后在世時送與她的,雲淑月幾乎從未用過。
要抱緊沈侍君的大腿,長離心中暗暗想著。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
“給長公主請安。”林明磊攜著林府上下站在門口下跪請安。
君臣君臣,哪怕君是晚輩,臣是長輩,禮不可廢。
“起來吧。”
一隻手從馬車裡伸了出來,接著是半顆腦袋,看了眼林家的人,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還不出來?”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這會兒蔫了?
沈亦辭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這也太多人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林府男眷: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廝是不是來和他們搶朝兒的?
“朝兒,這位是?”外祖母的視線在他二人身上來回停留。
雲淑月牽住了他的手,“咱們先進府。”
一行人去了大廳,在林家的人開口之前,雲淑月便解釋道,“沈亦辭,永平侯的嫡子,也是朝兒的侍君。”
林家的人臉色皆是一變,永平侯的嫡子是個傻子,一直養在鄉下,怎麼會在朝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