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淑月嗓子疼得厲害,渾身痠軟,還是吃力地抬起手擦著他的金豆子。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啊?你整整睡了三天三夜,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錢財全部拿走跑路啊?”
“笑,你還笑,你也好意思笑,我拿你的錢去養小姑娘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雲淑月將人扯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不哭了。”
“我就不!我就要哭,我不僅要哭,我還要哭的很大聲,嗚哇……”沈亦辭一拳打在她的心口上。
“崽崽……”
沈亦辭覆唇吻了上去,一頓狗啃。
“你不許離開我,我沒死之前,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我一定捲鋪蓋走人,讓你孤家寡人。長離,”沈亦辭抹了把眼淚,“把煮好的米粥端過來。”
長離連忙去膳房端來米粥。
沈亦辭將她扶起,在她身後墊了枕頭,讓她躺著舒服些。
“張嘴。”
雲淑月搖搖頭,“吃不下。”
沈亦辭冷哼了一聲,“是我喂的吃不下,還是真的吃不下,想讓陸盡年餵你是吧?抱歉啊,他現在在攝政王府關禁閉,來不了公主府,也伺候不了你,長公主您就將就將就。”
長離站在一旁低頭抿著唇瓣,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被沈亦辭波及。
盛了粥的勺子就在她嘴邊,可雲淑月真的一丁點胃口都沒有。
“吃不吃?這裡只有沈亦辭,沒有你的陸盡年,不吃就餓著,你的陸盡年,喂不了你,要麼張嘴,要麼餓死你。”
雲淑月連忙張口,硬著頭皮吃了小半碗。
見她吃的勉強,沈亦辭也喂得很慢。
“真的吃不下了。”
沈亦辭碗一放,帕子擦著她的嘴角,掌心貼著她的額頭感受了一下她的溫度。
“長公主當真是重情重義,哪怕昏迷不醒,嘴裡還唸叨著攝政王,若是攝政王知曉,想來心裡會特別感動吧?”
雲淑月:“……”
“長公主對攝政王如此情根深種,倒真是令人感動,攝政王若是在此,也一定會被長公主的痴情所打動。”
雲淑月:“……”她叫陸盡年的名字了?
長離:我好像聞到了很濃重的醋味兒。我不該在寢殿裡,我應該在馬車裡。
“長公主殿下,不論您對攝政王如何情根深種,也無濟於事,您是有夫之婦,懂?長離,”沈亦辭勾了勾手,“將長公主的湯藥端來,良藥苦口。”
雲淑月:“……”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長離端著湯藥不敢上前,她怕主子把她咔嚓了。
沈亦辭從她手裡接過藥碗。
“公子……”
沈亦辭淡淡瞥她一眼,“你有意見?”
“奴婢不敢。”
長離:我哪兒敢有意見?
沈亦辭攪動著湯藥,他特意吩咐過大夫,在不傷害她身體的情況下,加了億點黃連。
“長公主殿下,該喝藥了。”
【大郎,該喝藥了。】77在空間捧腹大笑。
雲淑月嘴角抽了抽,“我自己來。”
“湯藥還熱著,要一口一口喝,臣夫喂您。”
一口湯藥下肚,苦的雲淑月整張臉皺在一起。
長離咬牙,內心直呼完蛋。
一口又一口地喂著,沈亦辭可沒心慈手軟。
“竟然沒苦死你。”往她嘴裡塞了顆粽子糖,氣鼓鼓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個兒生悶氣。
“崽崽。”
“叫我幹嘛?叫你的陸盡年去啊。”
他守了她三天三夜沒閤眼,她嘴裡竟然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不能生氣嗎?他不能吃醋嗎?
【辭哥,】77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雲淑月證明一下清白,【反派說的是,陸盡年,你滾。】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小嘴兒叭叭叭個不停。”
77悻悻摸了摸鼻子,寶寶委屈,寶寶不說。
“咳咳咳……”雲淑月咳得漲紅了臉。
沈亦辭餘光瞥了她一眼,走過去給她拍著後背,“咳死你算了。”
“怎麼跟個小炮仗似的?敢這樣跟我說話的,這天底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人。”
“呵,”沈亦辭兩手環胸,“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長公主您不殺之恩啊?敢問長公主,您的陸盡年對您是何種態度啊?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