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繁華,兩人在路邊隨便選了一家烤肉店坐下。
宋巖給她倒了一杯水,起身去張羅。
周堯端著茶杯,眼底溫柔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見大多人臉上帶著笑意,她也漸漸放鬆下來。
沒多久,宋巖提著東西放在桌子上,瞥見她臉上的笑意,拉開椅子問道:“想到什麼了,許久沒有見你如此笑了。”
周堯微微挑眉,悠悠道:“在想,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安定……”
她支起頭,抬眸看向他:“子固,關於孟國與周國重新劃分一事,你有什麼看法?”
宋巖見她提及這事,思索片刻,慢慢回道:“此事,你心中定然已經有主意……無非就是達到各地方勢力的制約。”
周堯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漫不經心道:“能有什麼主意?想著要道仔細劃分,譬如此地乃是大晟與原孟國皇都的一條重要通道,上通周國,下接大晟,左邊與烏里草原相近,在劃分上儘量分開。”
“一條要道,分段隸屬不同,從而避免藩鎮割據。”
宋巖點了點頭,認同道:“不錯,我也有此想法,此事已經交與戶部與吏部,具體如何分,還是看兩部共同協商的結果。”
周堯正欲開口,見老闆上菜,便也不再談及國事:“今日是來放鬆的,其他的嘛,往後放一放。”
兩人也不再談及朝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些瑣事,最後宋巖將處理的案件,撿了幾件有意思的當故事說給她。
周堯時不時挑眉,時不時哦了一聲。
總之比話本子還精彩幾分。
兩人吃過東西,漫步走回縣衙,沐浴之後,她還覺得不過癮,拉著宋巖躺床上給她繼續說。
宋巖無奈地笑了笑,見她難得頗有興致,也樂意講給她聽。
周堯聽著他的講述,低頭捏著他的手玩,半晌,疑惑地問道:“所以,這個案件就是,夫君喜歡上妻子的侄女,然後酒後將侄女強暴,沒想到侄女因此懷上孩子。”
“那個男的只能將侄女迎娶進門,結果又看上侄女的母親……也就是,自己妻子的親姐姐……”
“正是。”
她低頭嘖了一聲,繼續問:“那這個案件……你繼續說。”
她倒是看一看還有多狗血。
宋巖瞥了一眼她的手指,輕聲又道:“後來男子糾纏妻子的姐姐,被她丈夫發現,怒氣衝衝地打了一頓,雙腿骨折……男子一紙訴狀告了他。”
“那當時的官府怎麼判的呢?”
宋巖不禁冷笑一聲:“那人使了銀子,將打人的姐夫送進牢獄之中,判了三年。”
周堯聞言頓下動作,抬手揉了揉眼:“這是什麼道理,實在是爛透了。”
“如此看來,雖然兩國如今歸屬大晟,統治一事,還是重中之重啊。”
她抬手拉過被子,手不自覺地落在他的腹部,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最後忍不住按了按。
宋巖感受著腹部的傳來的觸控,抬手抓住她的手:“您這在撓什麼?”
周堯白了他一眼:“你看看,你看看,朕前幾日讀了幾本醫書,有所感悟……”
“怎麼?宋大人不知道,實踐出真知的道理嗎?”
宋巖又湊近了一些,嗓音一貫的清潤,此刻卻帶了幾分柔情:“那還真的不知道……您如此熱愛讀醫書……”
“書中奧妙,僅僅摸摸能得出真知?”
周堯抬手抵擋住他越來越靠近:“朕說能,就能。”
她拉過被子側身,閉目道:“安置吧,安置吧。”
“您真的不想再摸一摸……?”
周堯聽見帶著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眯了一下眼,輕笑一聲,揶揄道:“定國公這是在行勾引一事嗎?朕……朕是那種沒有定力的嗎?”
“把衣服解開……”
“嚴嚴實實的,朕怎麼得出真知?”
“定國公,你要知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朕這是為了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