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用藥酒給您揉一揉。”
周堯扶著腰嘆了口氣:“待一切塵埃落定,估摸著,得去麻煩一陣南梧了。”
“近些年,總覺得身體越發的不如從前。”
她捶了捶肩膀:“對了,橫河關遭遇了兩次草原人侵擾,你如何看。”
沈清安取出藥酒,在掌心揉了揉:“建安侯鎮守多年,與草原人作戰經驗豐富。”
“草原人討不到好處。”
他掀開裡衣,動作輕柔:“這處嗎?”
周堯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武將的手,就是不一樣。”
沒輕沒重的。
沈清安低著臉,嘴角劃出分明的笑意:“臣再輕一點……”
他又鬆了幾分力道:“這樣呢?”
周堯趴著嘆了口氣:“這還行……建安侯將草原人抵擋在關外……”
“朕的意思是,若是草原人求死,那便打。”
“一戰不是打,兩戰不也是打。”
“一旦開戰,自然是斬草除根。”
沈清安聽著她的話,又笑了,笑意越來越濃:“陛下,古往今來,極少有您這樣,有魄力的君王。”
儼然有一種,不服大晟,大晟把你打到服為止。
周堯挑了一下眉:“朕受不了那種窩囊氣。”
“大晟子民絕不能喪失血性。”
“對方強又如何,十個人殺一個人,血戰也得贏。”
“瞻前顧後,只能受一輩子氣。”
她感覺舒適許多,側身看向他:“你這怎的突然沉默?”
沈清安眸光裡閃爍著什麼,嘴角忽而一笑:“被您說的熱血沸騰……”
周堯目光落在那雙修長的手,朝著他招了招手:“沈將軍,這就熱血沸騰了啊?”
沈清安不明所以地靠近:“是啊,武將最怕的就是猜忌。”
周堯望著他的臉,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有個更火熱的法子。”
沈清安眼底閃過疑惑:“莫非您想征戰海外?”
“這樣的話……萬國來朝……”
忽而,他眼底一滯,震驚地微瞪眼睛。
周堯眼底閃過狡黠,昂起頭堵住他嘴。
沈清安從原本的震驚,眸光逐漸纏綿。
半晌,周堯鬆開,吸一口氣。
沈清安心撲騰撲騰地跳著,喘了一口氣,口乾舌燥。
“您……真的……”
周堯眉梢微挑:“熱血沸騰了?”
她瞥見他的耳垂,輕笑一聲:“清安,你說一說你……”
“三十又幾的年紀了,還純情的跟個小姑娘一樣。”
沈清安摩挲著手指,被她打趣,更加臉紅:“臣……”
周堯嘖了一聲,抬手扯住他的衣袖,迫使他傾身:“臣什麼……”
她昂起頭又親了一口,隨手摸在他健碩的身體:“這身體……”
“朕來檢查檢查。”
沈清安聽懂了意思,主動地解開衣帶。
衣衫滑落,古銅色的身體顯露出來。
周堯將一旁的被子拉過。
帳內,兩根蠟燭徐徐燃燒,青煙纏繞。
殘月掛在空中,朦朧的雲氣,迎著風吹向月,飄然纏繞而上。
月色雖未動,卻任由風颳來,雲氣拂去。
一顆星子忽閃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