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不住你不要緊,能困的住夏衍便好。”一碗人參湯全部進了我的肚子之後,裴垣這才滿意的收起碗轉身出去了。
我在凳子上折騰了一會,全身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我欲哭無淚的望著昏暗的四周。
這究竟是哪裡?有沒有人告訴我?
“裴垣。裴垣,我要噓噓,裴垣……”我在凳子上扭來扭去的叫嚷著。
沒一會,裴垣進來了,並帶著一個老的都快死掉的老婆婆。
我驚愕的望著朝我靠近的老婦人:“喂。喂,這誰啊?誰啊?”
“啊?你說什麼?”對方把耳朵伸過來,大聲問道。
“……”
裴垣站在不遠處道:“這個老婆婆可以伺候你。”
說完,他便出去了。
老婆婆滿臉皺紋,如同棺材裡爬出來的一樣,我雙眼緊閉露出害怕的樣子:“救命啊……把這個人叉出去好不啦!叉出去……”
老婆婆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手腳麻利的把我褲子一拽,然後抬起我的後腰,將一個便盆硬塞進來。
待一切都解決了,老婆婆重新將我整理好,安靜的出去了。
裴垣再次進來,面對他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立刻咬舌自盡。
這個混蛋,竟然敢這樣對我。
“裴垣,你最好慶幸我長亭一輩子都待在這張凳子上,不然等我下來,有你好看。”
我瞪著他放出狠話。
裴垣直接道:“我本來就好看。”
個臭不要臉的。
晚上的時間是最煎熬的,雖然躺在一張軟鋪上,可是四肢都被綁著,一運氣那個鐲子便會讓我痛不欲生,
此時我氣喘吁吁的想著夏衍究竟怎麼樣了,是否收到了我寫給他的信。
……
果然如裴垣所說,這幾天雷雨比較多,昨晚上我剛剛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一睜眼卻又到了夏衍這邊。
我蹭得從床上坐起來,天才矇矇亮,雨點淅瀝瀝的下著,有節奏的敲擊著窗欞。
對面的軟塌是空的,我急忙穿好衣服起來,卻見柳池站在不遠處的桌子旁邊,俯首不曉得在看什麼。
“柳池,夏衍被關在一個地窖裡。”我忙不迭將所看見的一切告知。
柳池道:“已經知道了。”
“啊?”
只見柳池點了點桌上的紙張,我慌忙湊過去,發現雪白的紙上印著龍飛鳳舞的字型。
——空氣帶潮溼,應該是地窖,空間較大,說話有迴音,不是普通人家的地窖。長亭,千萬不要用內功,鐲子會傷人。
看見這一行字,我幾乎泣不成聲,從筆記上來看,夏衍一定寫的很匆忙,寥寥數語讓我慌亂不已的心,突如其來的安靜下來。
“哦,他還寫了一封信要我單獨交給你。”柳池從懷裡將一封用蠟封了口的信遞給我。
我抹乾了淚,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很短。
——麻煩以後不要將東西放在那個地方,不管是什麼!
看完之後,我破涕為笑,柳池見我又哭又笑,愜意盎然的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公主,你可發現什麼了?”
我將信撕碎,扔進一旁取暖的火盆裡。
“跟夏衍描述的差不多,是一個地窖,還有一個耳朵很背的老婆婆。對了,夏衍發現是你,怎麼沒有治你的罪?”我一邊抹淚,一邊問道。
依照夏衍的性格,發現了假貨的真實身份之後,不應該當即雷霆大怒嗎?而柳池卻還毫髮無損的待在這裡。
柳池勾了下唇角:“沒什麼,只是在夏王醒來的時候,我跟他做了一筆交易。”
“是什麼?”
“我要他立下生死契約,代價是在閻國這段時間保你安全無虞。”
為什麼他們總喜歡叫人立什麼狗屁契約,聽見‘契約’兩個字我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什麼契約?”
“自然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契約。”柳池笑意盎然的回答道。
我怔住了,柳池竟用這種方式限制夏衍的後宮,這不由的令我想起閻昔瞳那天嘴賤說的話,若在他的心裡,佳麗三千又如何?
對於夏衍,我並不怕他有後宮,我只怕有一天我們互相兩看生厭了,到了那一天,即便沒有後宮三千與我爭搶,一切也都沒有意義了。
我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相愛,全心全意的信任。
只要他心中有我,我心裡有他,別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