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嘴!若不是你,本王會被人逼到這一步嗎?”夏煥之的表情瞬間變得陰霾起來,並帶著譴責的味道。
狄笛被吼的一愣,剛才的感動立刻一掃而空,她恨恨的盯著夏煥之:“我情願被他們殺掉,也不要你救!”
“你——”
“都不要演了,渙王,狄笛小姐本官先暫時壓制著,待渙王獲得大統的一天,本官自會負荊請罪,到那個時候,王爺就算殺了本官也無礙!”
夏煥之冷哼一聲:“那本王就等著看,你究竟有沒有本事幫本王取得這江山寶座!”
說完,拂袖而去。
狄笛也被帶下去了,我們幾個卻還傻站在這,白繼明把目光投向裴垣:“裴大人,您想做什麼儘管做吧!”
裴垣上前指著我道:“我要你幫我取得她肚子裡的那顆菩提子!”
一切都明朗了,裴垣之所以留在夏國,是因為被柳池下了毒,沒有解藥便會衰老而亡,裴垣不懂藥理只得受人擺佈。
如今他設計這麼多,其實只想取得我肚子裡的這顆珠子。
我倒退一步,驚懼不已:“你想怎麼取?”
“當然是先殺了你,再劃破你的肚子!”裴垣說的輕描淡寫。
我吸了一大口涼氣:“要不我吐出來給你吧!”
旁邊人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裴垣嘴角抽了抽:“你想得美!”
白繼明不解問道:“菩提子好像是閻國的寶物,為何會在她的肚子裡?裴大人您確定嗎?”
裴垣冷笑:“當然確定了!”
“裴垣,你就不怕夏衍滅了你們巫族嗎?”我大聲說道。
裴垣臉色立刻大變,旁邊的人譁然不已,白繼明瞪大眼:“他是巫族人?”
我望著裴垣,在心裡冷笑,你不仁休怪我不已。於是大聲道:“當然,他就是巫族的祭師,可預知兇險禍福!”
此刻我完全能理解白繼明的心情,因為曾經我也經歷過類似的事件,認字的那會兒,很喜歡一個名叫白旗子寫的書,白旗子文筆幽默詼諧,對事對人見解獨特。
可是後來我居然聽說,那個筆名叫白旗子的傢伙居然是每天打我八次的教書先生。
我當時的表情就跟白繼明一模一樣。
白繼明盯著我:“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別聽她胡說,我不是!”裴垣似乎能預知到即將發生什麼事,立刻反駁起來。
誰曉得剛否認,就噴了旁邊人一臉的血。
白繼明嚇了一跳,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不作死,就不會死。裴垣想坑我,卻被我拖下了水。
誰也不會想到昔日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大理寺卿居然是巫族後人,,跟大多數人一樣,見到巫族人甭管怎麼樣,先關起來再說。
於是,地牢一下子又住滿了人。
我又住在了裴垣的隔壁,地牢沒有天牢那麼高檔,並沒有用來格擋的牆,每個牢房都由鐵柵欄隔離,一眼望去,所有人都能看見。
狄笛也被關進來了,跟我關在一個牢房,可她從進來開始,就沒怎麼說過話,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發呆。
夏承峻關在我的斜對面,此時他正盤腿打坐,一副即將得道昇仙的模樣。
而其他有過一次牢獄之災的各位大臣,顯然比上一次要鎮定的多,除了剛醒過來時有些不適應之外,一切都跟往常沒什麼不一樣。
沒過多久,大家就開始開心的聊起天來了,拿夏侯連城的話來說,反正也出不去,閒著也是閒著,何不找點樂子呢。
於是眾位大臣開始聊天。
被關在這裡的人皆是有文化有品味有理想的,聊起天來也也是天馬行空,無所不談,從天文地理到五行八卦,從百態民生說到人生哲學。
一溜煙下來,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吃完晚飯,夏煥之竟然來探監了,白繼明緊隨其後,一臉的警惕。
發覺夏煥之來了,大家一起簇擁到牢房欄杆前望著他。
夏煥之甩也不甩那些老臣,徑直朝我們這邊走來,狄笛彷彿有感應一般,連忙抬頭。
夏煥之站在外面,面無表情道:“你過來!本王有話跟你說!”
狄笛一臉的牴觸:“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過來,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夏煥之隱隱有些發怒的姿態。
狄笛一臉的堅毅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