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原來……原來齊軒都知道。
漢陽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望著齊軒的背影,漢陽忽然淚如雨下:“齊軒,你好殘忍,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在一旁冷眼看本宮表演。是啊,本宮沒有與你從小一起的情分,可本宮對你的心哪裡不如她了?本宮看著你為她著急,為她輾轉反側,看著你為她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那你有沒有看見本宮……看見本宮為了你豁出命的樣子嗎?”
我想齊軒是看到了,只是有時候,不是什麼付出都能得到回應。
不想再看這令人揪心的畫面,我毫不猶豫的離開,重新撤回夏衍那裡。
變成靈魂之後,圍牆什麼的,都變成了擺設,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穿牆而過。
離閻嘯卿的婚禮還有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後,夏衍便要離開這裡。
此時夏衍無所事事,在書房裡寫字,閻昔瞳就坐在夏衍的桌子上,煞有其事的看著他寫,見我來了,閻昔瞳摸著下巴道:“夏衍的‘忍’字寫的不錯。”
我轉悠到書桌旁,果然,這傢伙又在寫‘忍’,他究竟有多喜歡這個字啊。
我進來沒多久,多桐在門外道:“大王,閻世子求見。”
夏衍筆尖一頓,抬起頭道:“讓他進來。”
閻昔瞳露出不解的神色:“四哥來做什麼?”
之前閻嘯卿的眼睛曾被陽光灼傷,白天的時候幾乎看不到,這時候來見夏衍,不是找死嗎?
相信閻昔瞳與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沒過多久,我便看見閻嘯卿身著高貴華麗的螭吻長袍出現在門口,銀亮的衣服襯得他高貴無暇,卻又帶著高處不勝寒的冷清。
跟以往沒有變化,俊美的五官洋溢著半真半假的味道,嘴角嵌著微笑,卻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夏衍盯著他看了半晌,咳嗽了一聲道:“不知世子前來有何貴幹?”
閻嘯卿抬眸,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葡萄?”
這一聲呼喚,差點讓我栽個大跟頭。
莫不是閻嘯卿以為面前的夏衍是我吧?千萬不要啊。
夏衍皺了皺眉頭:“世子在叫寡人嗎?”
閻昔瞳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四哥怎麼可以這般妄為?”
我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世界是不是瘋掉了?人都亂了套了,閻嘯卿哪根筋搭錯了,竟以為夏衍是我?
閻嘯卿聽罷,宛如遭了電擊一般:“呵呵,還請夏王恕罪,本世子剛才不由得想起了一位老朋友。”
夏衍不動聲色的站起來,繞到閻嘯卿身邊:“世子說的老朋友,莫不是寡人的皇后吧?”
閻嘯卿坦然回答道:“是啊,本王看見夏王,便想到了那個叫葡萄的人,所以有感而發,不由得喚了一聲。”
“世子且放心,待世子大婚那日,寡人定然帶著皇后去觀禮,讓皇后一睹世子與世子妃的風采。”
閻嘯卿雙目不能視,卻精準的找到了夏衍所站的位置,兩人目光不偏不倚的撞在一塊,火石電光之間,閻嘯卿揚起一抹嘲笑:“還請恕本王直言,以本王與夏王的關係,似乎還未達到讓夏王親自來閻國參禮的地步,夏王為何而來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哦?你說寡人為何而來呢?”夏衍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
房間裡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我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這兩人啥意思?
“這個就要問夏王自己了,不過本王是個投桃報李的人,既然夏王親自來閻國參禮,本王自不會讓夏王空手而回,青青公主今年已滿十八歲,卻還未許配給旁人,本世子昨日進宮,懇求父王將舍妹許配給夏王,父王已經同意了。”
“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塞個女人過來?有沒有天理啊?”我在一旁叫囂起來。
閻昔瞳一把拉住我:“諸國用聯姻的方式鞏固地位,這是常有的事,你激動什麼?”
只聽見夏衍冷冷道:“回去告訴你的父王,寡人答應過皇后,此生只娶她一人,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世子的一番美意,寡人恐怕無福消受了。”
沉入谷底的心瞬間美的冒泡,我激動的衝著夏衍大喊:“夏衍,我真是愛死你了。”
雖然回應我的只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閻昔瞳在旁冷哼一聲:“夏衍不過是以這種理由拒絕罷了,有什麼好高興的,若兩人真心相愛,情敵三千又何妨?”
我發現閻昔瞳有個技能,就是不管別人做的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