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道:“我不相信一個帝王一生只會有一個女人,但是我信夏衍。”轉過頭,望著夏衍駿逸的側臉,緩緩道:“只要他肯說,就一定會做到。”
“呵呵,女人真是蠢的可以。”閻昔瞳帶著嘲諷的語氣嗤笑起來,可隨後,竟收斂起笑容,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側。
我順著目光看過去,竟看見夏衍走到了桌邊,提筆大刀闊斧起來,我跟閻昔瞳連忙湊上去。
——蒼天在上,夏氏子孫夏衍以此立誓,此生只娶安長婷一人為妻,有違此誓甘遭天譴。
假貨剛想取過,卻被夏衍捷足先登,只見夏衍將紙張吹乾,慢條斯理的摺好後,道:“現在還不能給你。”
“為何?”我跟假長亭異口同聲問出來。
閻昔瞳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幕,口中喃喃道:“還真的敢寫。”
“這個要等你懷了子嗣之後才能給你。”夏衍衝假貨揚起一抹壞笑。
假貨咬緊唇瓣,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哼,藉口。”
“待你葵水走後,寡人會多多努力,還怕懷不了子嗣嗎?”夏衍上前摟住假貨的肩膀。
此時此刻,我他媽終於明白裴垣為何要把時間定為七天了,原來是以癸水為藉口避免兩人有親密接觸。
假貨抿嘴,好似害羞了,一把推開夏衍道:“又不正經了。”
“哈哈哈……”書房中,夏衍放肆而張狂的笑著。
外面的天空升起一彎透明色的明月,天色暗了下來,閻昔瞳不耐煩道:“你說看一眼,卻看到現在,有完沒完?”
“哦,我們走吧!”
從皇宮出來,我跟閻昔瞳馬不停蹄的奔向王府,這回我們的速度居然比來的時候要快很多。
回到王府,已經是掌燈時間。而門口居然停著好幾輛豪華的馬車。
閻昔瞳低咒起來:“該死的。”
王府的氣氛因一些人的到來而緊張不已,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閻昔瞳緊張的神色來看,來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是我跟四哥的死對頭。”穿過牆面時,閻昔瞳忽然冒出來一句。
閻國局勢分為兩派,一派是世子黨,便是以閻嘯卿為首,閻昔瞳屬於世子黨。
還有一派是以大殿下為首的黨派,旗下擁有二王爺,三王爺,以及五王爺。
這兩派人水火不容,就如同夏衍與閻嘯卿的關係一樣,都恨不得對方快點死掉才好。
“今日他們全部都來了,肯定沒有好事。”我道。
剛進門,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床上,閻昔瞳的臉都白了:“混賬,本王的寢室居然敢擅闖。”
幾個穿著精美華服的男子圍繞在床邊,而興復一臉悲痛的跪在床邊,用手背抹眼淚。
我大吃一驚,連忙躥到床邊上,只見閻昔瞳雙眼緊閉,一副死透了的樣子,而本來跟他躺在一起的我卻不知去向。
屋子裡並沒有裴垣的身影,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身體去哪裡了?
可現在問題最嚴重的並非我,而是閻昔瞳,床邊上圍著一圈人,其中便有太醫,幾個太醫輪流把脈,一圈下來所有人的臉都慘白慘白的,其中一個跪在地上,滿懷悲痛道:“回殿下,昔王……昔王已經去了。”
“什麼?”興復癱軟在地上,一副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不可能,我們王爺早上還好好的呢,這不可能。”
大殿下沉吟了片刻道:“確定嗎?”
那語氣根本不是擔心太醫是否診斷錯誤,而是怕閻昔瞳假死詐他們。
“臣以性命擔保,昔王已經歸去。”
“大哥,這小子武功蓋世,龜息功他也會啊。”一個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對大殿下小聲提醒。
“這群混蛋,聽見本王死了的訊息居然這麼開心。”
“快點找裴垣,不然你就真的被當作死人埋掉了。”我焦急道。
“哼,本王倒要看看,這些人敢不敢埋本王。”
“你敢死,人家就敢埋,這有什麼敢不敢的。”
閻昔瞳一把甩開我,眼睛裡的恨意聚攏起來:“是嗎?”
興復趴到床邊,聲淚俱下:“不可能,我們王爺怎會突然暴斃,肯定是假的,肯定是。”
“興復,你們王爺平日裡練了那麼些旁門左道,保不齊走火入魔,經脈逆流而死呢?”一直未說話的男人冷聲笑起來。
我摸著下巴,指著說話的這個人:“這假貨誰啊?怎麼說話放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