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了個地方,讓我躺下。
筏子並不大,加上吃食,供我跟閻嘯卿活動的地方更加狹窄了,防止不小心栽進水裡,做任何動作都要小心翼翼。
我謹慎的躺下之後,發現他的腿恰好在我的腦袋下面,我往上抬了抬:“快點挪一下,別壓著你!”
“本王都不介意!”閻嘯卿將我的頭摁在他的腿上。
好像自從閻嘯卿說跟自己打賭開始,他的一言一行就透著一股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裡古怪。
我無奈,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心安理得的枕著他的腿,慢慢進入夢鄉。
在那個神秘的洞裡,雖然被禁錮著,可起碼每回睜開眼睛都能看見光,可是在這裡,不管睜眼還是閉眼,都是一片漆黑。
唯一的好處便是,我們各自解決某種事情的時候,不會被對方看見。
不曉得是第幾天了,水流越來越湍急,我頻頻被衝撞的醒過來,閻嘯卿將我扣在懷中:“不能再睡了,小心掉下去!”
“我想吐!”
閻嘯卿沉默了半晌:“你暈船?”
“有點!”
“為什麼不早說?”他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
“我以為竹筏不要緊!”
暈船暈車很常見,但是暈竹筏的估計就我一個吧。
不等閻嘯卿再開口,我哇得一下,將肚子裡吃的東西全部嘔了出來。
這些日子吃的全都是水果,混合了胃酸吐之後,便成了強烈的腐蝕劑,導致我除了可以喝水之外,吃任何東西都痛。
再這麼下去,我不是吐死,就是餓死!
忽然想起那個曾經因水土不服而死的巫族人,頓覺的我與他有點同病相憐了。
黑暗中,閻嘯卿用水果碰了碰我的唇:“你好像沒怎麼吃東西!”
“吃不了了!”我可憐兮兮的說道。
“怎麼搞的?”
“牙齒痛!”我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不爭氣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
我覺得這回死定了,明明曉得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卻無法控制已經開始衰弱的身體。
“張嘴!”
“別給我吃了,吃了也是浪費!”我虛弱道。
咔嚓,我聽見清脆的咀嚼聲,忽然,下顎被捏住,溫暖的唇瓣毫無預警的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