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轎門上的金箭,又望了望齊軒,目光十分複雜。
當我跟著齊軒下去接新娘的時候,赫然發現,那箭竟然沒有射在正中間,而是向夏衍那邊偏了好多。
移動的樂隊立刻開始吹拉彈唱,在一片喧鬧中,齊軒握著秤桿,挑開轎簾。
一襲大紅色的紅包套端正的坐在轎子裡。
齊軒朝轎子裡的人伸手,漢陽乖順的將白玉色的柔荑送到他掌心。
我站在後面微微舒了一口氣,驚心動魄的一關終於度過了。
“新人進殿!”負責唱詞的太監尖著嗓子喊道。
在這個特別寒冷的冬天,我的好朋友齊軒拉著他的新娘緩緩朝著齊國正殿走去,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看見齊軒朝我動了動唇,他在說話,跟多年前一樣,我只看見他的嘴唇動,卻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
一番複雜而又繁瑣的禮儀之後,新娘被喜娘攙扶到洞房坐福去了。
一天下來,我腰痠背疼,晚上卻還要參加喜宴,為了補充體力,不得不回到行宮休息片刻。
我仰躺在軟榻上,望著頭頂雕龍畫鳳的懸樑,愣愣的出神。
夏衍過來,伸出鐵臂擁住我:“想什麼呢?”
“今日看見齊軒射轎門,我在想,當初嫁給你的時候,你射過轎門沒有?”
記憶中,因為長途跋涉實在勞累,不知不覺的就睡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四周什麼人都沒有,我像被人遺棄了似的。
夏衍皺眉想了想,正色道:“不行回去射一次!”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