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道蟬次聖子那麼動怒,因為自從他出道以來,很少吃過這樣的虧。
這一次,就連他們道蟬一族的標誌,都被斬去了。
蟬翼,那是他的成道之本命啊!
“既然次聖子都那麼說了,那在下就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血屠舔了舔嘴唇,巴不得見到這樣的局面。
因為他和江寒之間,本來就有間隙仇恨。
就算道蟬次聖子不說,他也會尋江寒清算的,眼下不僅可以清算,還可以據此得到好處。
這樣的事情,誰不喜歡呢?
江寒將蟬翼在道蟬次聖子的面前,大大方方收好。
那等樣子,就像是下雨天收自家的傘一樣,可把道蟬次聖子氣得不輕。
“這次裂開古大門,我也要將你殺了。”
道蟬次聖子咬牙切齒。
他所指的裂開古大門,正是他們道蟬一族的絕妙神通。
準確一點來說,已經不算是神通了。
因為在古大門之內,真的封印了他們道蟬一族先祖的些許力量。
那厚重的喘息聲,是他們先祖的喘息。
一旦釋放出先祖的力量,那等的殺傷力是恐怖的。
當然了,這對他肉身的損傷,也是最大的。
一時之間,空氣瀰漫著極為濃郁的火藥味。
雙方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破空的劍鳴聲響起,血屠還有道蟬次聖子臉色陡然一變。
他們相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慎重。
“太荒劍閣的人來了。”
秦壽頗為凝重地看著天空,心思浮沉,明滅不定。
太荒劍閣的人也來湊熱鬧了?
他們現在的狀態很微妙。
江寒不知道過去了那麼久,實力達到了什麼地步,但就剛才展露出來的實力,應該還是遜色於血屠等人的。
而他的實力,頂多和血屠,道蟬次聖子兩人相當,還略遜色一點點。
但差距並不大。
所以,從這一點來講,他們處於劣勢之中,但劣勢並不算太大。
還能有機會彌補的那種。
但隨著太荒劍閣的人來了,這種平衡勢必要被打破。
就看太荒劍閣的人站在哪一邊了。
秦壽觀察道蟬次聖子等人臉上的表情,看來太荒劍閣和他們的關係也不太熟悉。
不然就不會是這樣的表情了。
但他還是很凝重。
誰知道太荒劍閣會不會因為某些利益,而站在對方的陣營之中呢?
畢竟他和江寒,可謂是泥腿子陣營。
也稍微只有秦家的名頭在這裡掛著了!
對比於秦壽的凝重,江寒則是非常輕鬆,太荒劍閣?那可是老熟人了。
而且其中一道氣息,他很是熟悉。
陳詩娟!
他也算是陳詩娟的救命恩人了,此恩該報了。
隨著太荒劍閣的兩道身影降臨,血屠當即抱拳,衝著兩人說道:“二位路過這裡?”
他言語在試探。
看看對方究竟是路過,還是因插手此事。
倘若是路過的話,那大可不必那麼小心翼翼了。
“我們路過不路過這裡,關你屁事?”
回應的,是清冷的女聲。
聽到這句話,血屠臉色鐵青,而不遠的江寒,卻笑意吟吟。
“詩娟,你多嘴了。”一旁的男子說道。
他身材頎長,長相陽光,膚色並不白皙,反而呈古銅色。
眉宇和旁邊的女子,有點相似。
一把用麻布包裹著的長劍,很隨意地背在身後。
不過奇異的是,上面纏繞著不少的鐵鏈。
這鐵鏈,一看就非常不凡,似能封印諸天一切邪魅。
血屠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剛想說些什麼,但就被接下來的話語噎住了。
“其實不必跟他們廢話,太跌份。”男子淡漠回應。
秦壽臉上一喜,那麼強勢的回懟,肯定不是幫血屠等人的。
心中的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
再一看那太荒劍閣的女子,秦壽臉色瞬間古怪了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女子和江寒是老熟人。
這傻乎乎的江寒,居然有如此佳人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