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仰臉看向二樓。
丁筱在旁邊臉色發白:“壞了,師叔,寒淵尊是不是動怒了?他,他以前的琴聲,從沒這麼兇過呀。”
雲搖心虛地沉默。
……是。
畢竟,以前,他也沒被什麼人拿白綢綁在榻上,差點為所欲為了不是?
不等雲搖開口。
“凡乾門弟子,入樓,聽誡。”
皓日凌空下,慕寒淵聲音碎雲清墜,聽不出動怒,卻像數九寒冬的雪打著霜意落下來。
藏在人群裡的零星幾個乾門弟子立刻就蔫了。
“是,弟子遵命。”
和應天奇前後落到地上,何鳳鳴的臉色更青白些。顯然可以預見,待會回了樓裡,他一定是受訓最慘的那個。
應天奇表情也沒好到哪去,正對虛空不知哪個方向拱手:“不、不知寒淵尊尊駕親臨,弟子冒犯之處,還請寒淵尊恕罪……”
“應道友請回吧。”慕寒淵淡淡一句。
剛要回樓內的丁筱臉色一喪,嘀咕:“寒淵尊竟然就讓這個應天奇這麼毫髮無損地回去了,那怎麼行?高低不得說他兩句,讓他給您道個歉嘛。”
雲搖悻悻道:“別,他不跟著一起罵我,在我看來就已經是聖人德行高山仰止了。”
“啊…?”
與此同時,客棧外空地上。
應天奇正竊喜要溜,就聽那人清聲復起:“至於今日,應道友辱及我師門之言——”
“!”
“?!”
一句話,嚇住了應天奇以及剛要轉身的雲搖。
紅衣少女愕然抬眸。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確定慕寒淵到底是說漏了口,還是為了之前她的罪過,此刻有意提醒她師徒倫理、要將她身份公之於天下。
客棧前,應天奇慌轉回身:“寒淵尊明鑑!我之前是、是錯受旁人挑撥!但所言皆是與雲么九相關,絕對無敢有一字提及貴宗小師叔祖的名號啊!”
乾門弟子中,還沒離開的嚴若雨臉色煞白,驚慌地攥緊了手。
“雲么九是我師妹,記名於師尊門下。你言語辱及她,便是辱我師門。”
慕寒淵清聲平和,卻毫無迴旋之地:“待此間事了,寒淵自會登浮玉宮山門,向聞宮主問個說法。”
“——!”
應天奇頓時臉色一白,差點坐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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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搖入樓後,自忖一番,“乾門弟子入樓聽誡”這話,既是慕寒淵說的,那跟她便沒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