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宮裡某處的院子中,安忱一從院外翻了進來,他很小心的探尋著。
院中種著一棵很粗的香樟樹,周圍種了許多花草,院中陳設很華麗,看起來一直有人在精心打理。
安忱一繞過樹朝著主殿走去,主殿的大門緊閉,卻沒落鎖。
安忱一推開門,迎接他的是風溜進去時激起的灰塵,這間屋子好像沒住人,可為什麼院中卻時時被人打理著呢?
他抬手揮了揮灰塵,順手關上了門,繼續往裡面走去。
雖然知道里面沒人,但在裡面床頭擺放放的東西吸引了他。
安忱一走到床邊,打量著床邊掛著的一幅畫,畫中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女子......是她?”安忱一喃喃著,這女子他見過,在茶館!其實當時跟徐景聯進茶館後院的不止林九枝,還有安忱一!
只不過林九枝被發現了,安忱一便藉著徐景聯去追林九枝的空隙,見到了墨紅葉。
“她是墨紅葉!可宮中怎麼會有墨紅葉的畫呢?”
安忱一越想越不對勁,這墨紅葉是丞相養女,被逐出家門後就被徐景聯帶走了,按徐景聯對她的緊張程度,怎麼會讓她的畫像出現在宮中呢?
難不成徐景聯是把墨紅葉獻給了皇上?所以說這裡住的是墨紅葉?
還是說皇上單相思,得不到美人,就弄了這麼一間屋子來寄託思念?那之前太后派人找墨紅葉也僅僅是為了給自己兒子解單相思?
就在安忱一還在納悶的時候,院子裡進來了人,聽聲音不少於三個。
此刻出去定是來不及了,安忱一便隱到了屏風後面準備見機行事。
院外傳來一道嚴厲的女聲,彷彿在指責誰,她在朝這邊走來,聲音越來越清晰。
“哀家是如何告訴你們的?這個院子沒人的時候一定要把門鎖上!還有,哀家不是指了人來守著,人呢?”
只見秦鳳柔冷著臉,扶著旁邊太監的胳膊,看向院子中跪著的三個宮女。
她應該是氣急了,此刻喘氣也變粗了些。
“太后娘娘饒命啊!晴雨姐姐應該是有什麼事,這才離開了一小會兒,我馬上去把她找回來!”一個年紀看起來不大的宮女拼命磕著頭,她口中的晴雨姐姐便是今日輪值的人。
“呵~你倒是慣會為人著想!寧海,把她和那個叫晴雨的通通給我杖斃!”
“是太后娘娘,來人啊把她拖下去!”
說完,寧海公公身後跟著的兩個徒弟上前把被嚇壞了的宮女一把拖起來。
她被嚇住了,直到被人拖起她才想著要求饒,可為時已晚,就算她求饒了也不會活命。
這個鳳仙棲,是太后還是妃嬪的時候住的地方,這名字還是先帝賜的呢!
至於太后為什麼會罰兩個宮女如此重,不僅僅是因為這裡是她以前住的地方,還因為這裡藏著她驚天的大秘密。
至於那個秘密,秦鳳柔看向主殿,那個秘密就藏在那裡!
想到這兒,秦鳳柔抬步向主殿走去,看著未上鎖的房間,秦鳳柔眼神一冷。
她朝寧海使了個眼色,寧海瞬間心領神會。
等秦鳳柔獨自進到房間後,寧海守在門口,轉過身時落在另外跪著兩名宮女身上的眼神格外寒冷。
聽著進來人的腳步聲一步步朝那幅畫靠近,安忱一屏住了呼吸。
聽到剛剛門外的對話,他知道此人是大業的太后——秦鳳柔。
只見秦鳳柔佇立在畫前,眼神中滿是悲傷。
她抬手去摸畫像上的女子,指尖停留在女子笑的彎彎的眼睛上。她像是要和畫中的女子說話,喃喃道
“我的女兒,你到底去哪兒了?”
躲在屏風後的安忱一聽到這話,眼中滿是震驚,孟紅葉竟是太后的女兒?
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秦鳳柔又開始了與畫對話。
“看著九枝那丫頭,我總想起你,她的眼睛笑起來跟你很像。因為你我總是對她多些喜愛,可是最近........她總是與那賤人的女兒混在一起!”
說到這兒,太后突然由生氣轉為了平和,她說“不過也沒什麼關係,母后只不過是利用她,不僅利用她,母后還要利用她的父親來對付徐景聯。”
像是怕女兒生氣,太后急忙問道“葉兒,你能理解母后的吧?”
得不到回答,秦鳳柔又喃喃自語的說“前些日子哀家壽宴上,徐景聯拿了你的手帕來 。哀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