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晶岑也是一怔,她有些不確定的回答“我應該是考慮好了吧!”
說這話時,晶岑都不確定了,但她覺得自己必須要這麼做,而且那楊文遠看起來也不像是個不講理的人,也不是不能嫁。
好似是感覺有所虧欠,她又對安忱一說“不過你放心,你想做什麼,只要是不危及大業百姓的安危,我都可以幫你!”
聽到這話時,安忱一笑了笑,他用一種聽起來有點無奈的語氣說道“你都這樣了,還想著我的事呢?況且你又不欠我什麼。”
“嗯,是不欠你什麼,但你剛剛救了林姐姐,我會幫你的!”
說到這兒,晶岑看向床上昏睡著的人兒,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額娘剛剛去世,自己一個七歲稚兒被扔在一邊無人關心,無人憐愛。只有林姐姐不顧一切來看望自己,關心自己,也只有她會關心自己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穿暖。
雖然後來太后從中阻攔,但林姐姐從未聽過。
直到有一次,太后生了氣將額娘留給自己的小木馬收走了,晶岑想要回小木馬,就聽了太后的話與林姐姐疏離。
最後,她成功的疏離了林姐姐,林姐姐也不常常進宮來了。本以為太后會把小馬還給自己,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被摔的不成樣子的小木馬。
那時,晶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蠢的一件事,如今她不想再把林姐姐弄丟了。
現在在自己心裡林九枝是除了親生母親唯一溫暖的光,為她做什麼也是值得的。
見多了人性險惡的安忱一,在見到晶岑這種真性情不求回報的人時,竟覺得很難得。
但越是難得,就越難保持,等到晶岑嫁入南梁後,安忱一不信她還會如現在一般有著純真的心性。
“不必了,我救她不是為你,走了,不要告訴她我來過。”安忱一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說完便起身出去。
看著安忱一的背影,晶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她有些猶豫不決。
可當她看到安忱一即將要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她還是開口了“林姐姐要入宮了,入皇兄的後宮!你知道嗎?”
聽到這話,安忱一開門的動作一頓,隨即側過頭來看著晶岑,用一種好奇的語氣反問道“所以呢?”
“你!你.......不喜歡林姐姐嗎?”晶岑好奇的問道,她能看出來這人看林姐姐的眼神不一般。
“誰告訴你我喜歡她了?”安忱一語氣依舊是很平淡,彷彿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呃......那個.......好吧,是我多想了!”晶岑此刻很尷尬,她難道是感覺錯了?
安忱一沒再去理會晶岑,直接開門走了。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出門的那一刻,他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臭。
安忱一走後,晶岑便守在床邊,等待著林九枝甦醒。
慈安殿
一道瓷器破碎的聲音傳來,鳶兒跪在地上嚇得顫抖,那瓷器的碎片就落在她的周圍,她不敢抬頭去看臥在榻上的人,只一個勁的乞求道
“太后,並非是奴婢不想,是長公主不讓奴婢帶林小姐過來!長公主她威脅奴婢說要將奴婢帶到南梁去,還說就算是太后您現在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啪!”又是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啊!太后饒命!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這次太后扔的是帶著熱茶的茶盞,茶盞破碎,熱茶濺到了鳶兒身上,她被燙的驚呼一聲,卻顧不得疼痛忙求饒著。
“哼,她好大的膽子!還未出嫁就迫不及待給哀家臉色看!”秦鳳柔氣的拍了拍桌子,不僅手都拍疼了連桌上盤中的乾果都被震的散落了一桌子。
痛感消失後,秦鳳柔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她抬手捻起一顆桌上的乾果悠悠的說道“不過她說的對,哀家現在確實不能對她怎麼樣。”
說到這兒,秦鳳柔將手裡的乾果彈到了地上,她露出了笑容說陰狠的出了一句話“但如若她在南梁遇上了什麼......那可就不關哀家的事了!”
此話一出,整個殿中瞬間安靜下來,伺候在太后身邊的人只覺得自己背後寒氣噌噌的。
就連鳶兒都嚇得不敢哭了,伏在地上不敢抬頭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哀家累了,扶哀家去休息。”
秦鳳柔此話一出,殿中的人彷彿活了過來似的。比較年長的桂嬤嬤還算是淡定,她忙去扶太后,其他人則是開始收拾殘局,就連鳶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