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
一輛鎏金馬車穿過鬧市,引來無數人的注目。
“好華貴的馬車!”有人發出感嘆。
“好像是官殺的馬車!那是玉面護法吧?裡面會不是領頭人?”一個人指著戴著面具的樊時今大喊道。
他這一喊,紛紛有人向這邊看來。
“好像真的是玉面護法!那馬車裡一定是官殺主上了!”
“真是執筆大人嗎?”
“大人真的要去赴皇上的約嗎?”
“看來是了!”
人們互相嘀咕著,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也不知道執筆大人長什麼樣,是美是醜呢?”一群少女期待的看向馬車,盼望著能看到裡面人的樣貌。
“去宮門口看啊!進皇宮要下馬車的!”不知道誰提議著,紛紛有人跟著馬車移動,似乎都想看看領頭人。
車輪滾動,緩緩向皇宮的方向駛去。
車內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安忱一慵懶的靠在一邊。
馬車外的聲音不斷,紛紛傳入安忱一的耳朵。
他並不想知道這些人看到自己臉是什麼反應,反而他更想知道當閔世玉看到這張臉、這雙眼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宮門前
馬車停穩後,樊時今壓低了聲音對著馬車裡面的人說道
“主上,到了。”
此話一出,周圍被官兵攔在幾米遠的人瞬間安靜下來,都在等著馬車上的安忱一下來。
只見簾子被掀開,安忱一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他今天穿著一身玄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矜貴。
他一雙如墨的眸子微微掃過眾人,驚起了一片尖叫聲。
“哇,好帥啊!”
“好英俊!”
“傳聞是真的!”
他似乎是又長高了些,身板也越發寬厚起來。看起來一點不似十五六歲的少年,倒真像個穩重的執權人,帶著一身肅殺的氣息。
候在門口的太監陳貴,看到安忱一那一刻竟有些恍惚,他覺得安忱一很是熟悉的樣子。
陳貴是伺候在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見過太多人,有太多長得相似的人,他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閣下可是官殺之首?”陳貴問道,他也不知道官殺的領頭人叫什麼。
安忱一隻是淡淡嗯了聲,沒再說話。
“閣下可有隨身攜帶兵器或者暗器?能否容咱家檢查一下?”
說罷,陳貴就要上手,樊時今上前攔下他,不悅的說道
“這位公公,是皇上邀請我家主上前來赴宴,並不是我家主上要來!為何還要這麼做?”
“哈哈,這位是玉面護法吧?你有所不知,所有人進出皇宮都需這般,並不是只針對你家主上~”
陳貴不卑不亢的說道,一點都不肯退步。
“你!”
樊時今還想說些什麼,安忱一攔住他笑著看陳貴說道“罷了,公公搜便是!”
聞言,陳貴滿意的點點頭,上手去搜安忱一的身。
圍觀的姑娘看著陳貴在安忱一身上摸著,紛紛投去羨慕的眼神。
片刻後,沒有搜出一點東西的陳貴絲毫沒有愧疚,他笑著說
“看來閣下是誠心見皇上,這邊請吧!”
樊時今冷哼一聲,不爽的看著陳貴。
安忱一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收斂了許多。
看著主上一步一步踏進宮裡的身影,樊時今面上浮現出一絲擔憂。
他擔心的不是皇上會對主上下手,而是擔心主上會忍不住對皇上的恨,從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畢竟主上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血氣方剛,衝動不計後果。
樊時今擔心主上暴露,到時候會惹來更大的風波。
安忱一踏入皇宮,心中湧起復雜的情感。
宏偉的宮殿建築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華麗的裝飾和精美的雕刻展現著昔日的輝煌。
他跟隨著陳貴沿著寬敞的廊道前行,腳下的石磚一直延伸到盡頭,彷彿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侍衛們立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對他的探究。
安忱一的步伐堅定而沉穩,身姿挺拔,從內到外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質。日光將他的影子打在宮牆上,像是照出他的小時候。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陳貴笑著問道。
“瀾一”安忱一緩緩吐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