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呀?”林九枝有些不耐煩了,這個人慣會弔人胃口!
“此人叫柳三,是繡坊中秋孃的夫君,秀秀失蹤那天早上,聽人說她和這秋娘因為什麼事爭執了起來,二人大打出手。後來被人攔下後二人就各奔東西,所以我猜這個秋娘才是殺害秀秀的真正凶手!”
聽完安忱一的話,林九枝久久沒有回過神,她不明白為什麼秋娘難道就因為一點小小的爭執就要殺人嗎?
而且秀秀和秋娘向來無冤無仇,怎麼會起爭執!難道是因為上次那批貨?那時母親罰了她錢,她心生不甘所以把氣撒在了秀秀身上?
“秋娘現在在哪?”林九枝又問,她萬不能叫人跑了!
“她啊,害我無端被咬被懷疑,我才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你放心她已經被我關起來了,跑不了!”
安忱一一想起自己胳膊被咬了那一下,心裡總是不舒服,總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呃.......好,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林九枝想起之前自己對安忱一大打出手的事就有點心虛,當時自己的確是衝動了,還好沒出什麼事。
安忱一本就等著林九枝的道歉,現在親耳聽到了,只覺得內心一陣舒爽。
“沒關係,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了!”
林九枝沒想到安忱一這麼簡單的就原諒自己了,看來之前是自己把他想的太不堪了。
“好,不過這秋娘她是否認罪?”
“她怎麼可能會認,這個人心志堅定的很,又心狠手辣,是塊做殺手的料!”
安忱一說著,面上雖然不顯,但話裡還是讓人察覺出來那一抹欣賞的意味。
“你這是在誇她?”
林九枝不解,現在的人對殺人兇手都這麼包容的嗎?
“呵~沒有,你想怎麼處置她?”
安忱一看向林九枝,眼裡滿是嚴肅。
“把她送去官衙吧!”
林九枝嘆了口氣,她累了,既然兇手已經找出來,她也該放下了。
“這是在現場發現的證據,你拿去吧,或許有用。”
林九枝將腰間的荷包摘下放到安忱一面前,面上疲憊之色難掩,好似這一瞬間她被瞬間抽去了氣力。
“官衙的人都已經結了案,把她送去你覺得他們會認嗎?”
安忱一反問道,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官衙的人根本沒拿這將軍府當回事。要說這大業皇帝也真是昏庸,拼命保家衛國的大將軍他不信任還能去信任誰?
“我.......”林九枝啞口無言,她也知道皇帝對自己家的態度,說好聽點是將軍家眷,說不好聽的就是留在京城牽制父親的人質。
“那要如何解決?總不能放了她吧!”
“雖然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但我也不是不能幫你。這樣吧,只要你現在給我買幾塊紅糖棗糕這事我立馬幫你解決掉,包你滿意!”
安忱一說著,林九枝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就只是這樣嗎?”林九枝再一次發出了疑問,她怎麼之前沒覺得安忱一這麼好說話啊?
而且她怎麼發現這個安忱一好像城府越來越深的樣子,不是第一次見時,那一副兇巴巴的孩子樣子。
也不是第二次見時,那種單純到一開玩笑就哭的靦腆性格,這個人到底有多少面?
“當然,堂堂大將軍之女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吧?”
安忱一開口,拉回了林九枝的思緒。
看著安忱一很坦然的樣子,林九枝一點都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所想。
“不會。”
林九枝說完,半信半疑的走到門前,開啟了門。
她走出去關好了門,叫來在一旁修剪花草的小彩。
小彩見林九枝出來,高興的朝她走來。
“小姐,今天天氣不錯,您要出去走走嗎?”
“不去了,小彩,你幫我去買一包紅糖棗糕來,剩下的錢你自己留著。”
林九枝掏出銀子遞給小彩,平常自己的銀錢都是秀秀管著,現在秀秀不在了,她也不知道價格是多少,索性多給了小彩一些。
“好的小姐!”
小彩拿著銀子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她覺得自己被小姐重用了,以前買東西這活都是秀秀姐親自來的。
小彩走後,林九枝就回了屋,屋中卻不見了安忱一的蹤影。
林九枝看著安忱一用過的茶杯氣笑了,